岁,总喜欢跟在他后面瞎捣乱,每次他说她的时候,她就会瞪起大眼睛,一脸嗔怒,明显不服气,可是又不会跟人吵架。她可以为了朋友跟外人拼死打架,但是,和自己的朋友,却连句重话都说不出来。
她一直无条件的信任着他,有什么事情都会跑过来问他的意见。他喜欢她蹦蹦跳跳像个小皮球,他喜欢她甜甜的喊他“慎言哥哥”,他喜欢她事事依赖他,也喜欢她不可一世的站在院子中央,指挥着大家。她长得比他高的时候,非常得意,也不再甜甜的叫他“慎言哥哥”,而是跟柳眉一起,没大没小的喊他“慎言”。他因为这件事情,天天放学回到房里伸胳膊踢腿的瞎折腾,恨不得一天就能长成擎天柱。当他终于超过她的身高时,他竟然傻里傻气的找凯子一起去庆祝,那时候他终于觉得扬眉吐气,可以鼓起勇气追她。
可是,那时候的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和他犯别扭。她每天放学瞅着机会,跑到他房间乱翻他的书包,把他辛辛苦苦整理好的书桌弄得一团糟,只要他班里有女生和他稍微亲近一些,她和柳眉就说人家心怀不轨,跑去找人家算账,弄得他在班里天怒人怨。
杨慎言叹了口气,那时候的自己太不懂事,不明白她一颗少女的心思。为了这些事情,他没少训她。她被他训的气鼓鼓的,似乎一辈子不要理他似的,可是转天又笑眯眯的跟在他后面转。
她是他见过最没脾气的女孩,无论跟谁生气,从来不超过三分钟,总是一脸的阳光,笑眯眯的明媚鲜艳着,像一朵盛开的太阳花。他忍啊忍,终于忍不住长久的心动,在高考前,想和她表白,没想到,却换来一场和兄弟的殊死搏斗。
这么多年,他一直想忘记她,也一直努力在忘。她和冯胜凯结婚,他离开京城,选择不见。就在他渐渐以为自己已经忘记她时,却在云海的阳光下,看到她一张落寞的脸。那一刻,他就知道,长久的别离,只是徒增更多的思念。
她住在他的公寓,被人称作“杨太太”的时候,他心里的那种满足,前所未有,虽然知道日子是偷来的,可是日复一日,他只是希望能延续一天是一天,他觉得对不起冯胜凯,每次都不敢在公寓多待,可是出了公寓的门,却久久不愿离去,甚至有好几次,他睡在车里,一直待到她第二天上班出门。
那样的日子,到底是苦是乐,他也分不清,但是每天能单独见到她的喜悦,紧紧攫住他的脚步,让他没法离开。
他以为她的离婚,是冯胜凯不知珍惜,是他的契机,他也下定决心,再也不放开她的手,那时候,他是真的不惜牺牲和冯胜凯的友情得到她。
“慎言,到了服务区休息一下吧,长时间开车会出事的。”燕少菲特意压低的嗓音,在杨慎言耳边响起,打断他的沉思,他点点头:“好的。”遂将车子开到外道,降下车速,慢慢开进服务区。
燕少菲因为顾着睡觉的冯胜凯,坐得非常不舒服。车一停下,她就轻轻打开车门,下车舒展身体。杨慎言也轻轻下车,关上车门,立在车旁。车里的两个人依然在埋头睡觉,对外面的一切恍然不觉。
越近北方,秋日午后的太阳越发显得温暖而舒适。服务区里有几株枫树,叶子在秋风中飘曳,一片片火红火红的,反射着阳光的照射,艳丽而招摇,吸引着匆匆的过客。几个下车休息的旅人,发现了美丽的枫树,拿着在树下,互相拍照,满面的笑容。
燕少菲向杨慎言招招手,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在车子前没看见杨慎言,一转头,见他站在一株枫树下,手里夹着烟,吞云吐雾。
燕少菲吃了一惊,她从来没见过杨慎言抽烟:“慎言,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燕少菲走近他,望着火红的枫叶,觉得有点刺眼。
“有点累,提提神罢了。”杨慎言见她过来,赶紧将手里的烟掐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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