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们不管不顾的冲过来,是想将让本郡主血溅当场吗?”
洛瑶岿然不动站在原地一声清喝,淡然里透着不容质疑的气势。
无论是在后面冷眼旁观的官差,还是‘激’愤悲痛的灾民,都被她这一喝惊得怔了怔。
“本郡主”三个字乍然落在耳里,不啻于一道滚滚天雷劈过,成功阻止了这些人疯狂的脚步。
大伙不禁在想,怎么都忘了她还是昭阳郡主的身份。虽说不是正正经经的皇族血脉,可人家顶着郡主的头衔,只要上面的人随便轻轻动一动手指,就够他们喝一壶了。
少‘女’清竹一样卓然俏立,视线缓缓扫过众人头顶,‘唇’角隐隐有讥嘲笑意流泻而出。
见这些人停下脚步,面上悲愤之‘色’也渐渐平静,甚至很快化为思索与畏惧。她心下暗自感慨,当初皇后变着法算计她非要将郡主的名头往她身上按,她没将这当一回事也就受了。今天么,倒让她意外借这名号唬着人逞了逞威风。
也罢,就当皇后做了半回好事。
“你们可知道,冒犯皇族是多大的罪?”
她这话一落,那些面‘露’惧意的灾民便不自觉哆嗦了一下。
眼看局面没有再失控,洛瑶才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又高声道,“冤有头债有主,我虽然是东升米铺的东家,可我不过管着铺子的大帐而已。具体售卖盈亏及种种琐事打理,一概由掌柜负责。”
王掌柜一听这话不对,这不是将所有责任都往他身上推吗?
他连忙摆着手,急声道,“东家,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虽是铺子的掌柜,可底下一切事情都是在你点头授意之后,我才敢做的呀。”
少‘女’微眯眼眸掠他一眼,面容一肃,怒声哼了哼,“王掌柜,我可没有授意让你昧着良心以次充好,更没有授意让你拿泥沙掺进大米里头卖出去。”
她这句话,再次成功挑起那些灾民的怒火。
不过众人惧于她郡主的身份,并不敢发疯再朝她冲过去。
“官爷,既然这几位管事与这些灾民都证实那些有问题的大米,确实是林掌柜作主卖出去的,那就是犯了律法。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们将人抓走吧,我没有异议。”
林掌柜一听她果然将责任撇得一干二净,愤怒之余就地“呸”一声,竟指着洛瑶破口大骂,“东家的,既然你不仁在前,那就休怪我不义。”
洛瑶含笑挑了挑眉,林掌柜愤怒的瞪了她一眼,居然一改害怕畏缩的前态,绕过灾民蹬蹬跑到为首的官差跟前。
指着那笑意微微的少‘女’,义愤填膺道,“官爷,在大米中掺泥沙,将发霉的大米拿来卖,这些事情她不但知情,我还是在她授意之下不得不硬着头皮这么做的。”
“硬着头皮?”
“不得不?”
那为首的官差一阵冷笑,“怎么个不得已?”
林掌柜立即换了一张苦瓜脸出来,还抬起袖子假意擦了把眼泪,才凄怨无奈如泣如诉讲起真情,“官爷,我一家老小就指着每月那点工钱过活呢,我若是不按照她的吩咐办差,她不但要扣我工钱,还‘弄’一堆名堂要将我送进大牢。”
他两手一摊,哭丧着脸道,“你说我能不昧着良心按她的吩咐办事吗?别说是掺泥沙进大米,就是她让我‘弄’把毒‘药’进去,我也得照办啊。”
洛瑶瞧见他大吐苦水的样子就觉十分可笑。一时半刻也不急着收拾,她倒想看看这个林掌柜能折腾出什么水‘花’来。
“官爷c官爷,我现在想通了,那些有问题的大米吃出了人命,我再不能昧着良心为了一点个人小利这么下去。”林掌柜看见众人慢慢将他围起来,一时似乎都忘记了自己身份,说到兴奋之处还口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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