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争尽敛,周庄之内,书房里两人分做主宾,主位上端坐的正是周家当家周尧君,一身华服,手中端着茶盏,另一人则是周家新任的主管叶青。【零↑九△小↓說△網】
自从周尧君回到了周庄,一应事情便都交给了叶青,对于对方所做并不多加干涉,特别是周家粮仓更是全部交了出去,但是叶青却一一将事情记下来,所得的钱财更是悉数交到了周尧君的手中。
“按照事先的约定,粮仓里的粮食卖的差不多了,你们要的粮食也都运的差不多,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周尧君抿了口茶,看着叶青,对方莞尔一笑。
“多谢周老爷照抚,事情顺利,等最后一车粮食运走,我们也就该走了。”他也不瞒着,自从那日在祠堂的事情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到是简单了很多,叶青做事老练,因为他的运作,所有卖出的粮食都被粮商以高价吃进,对于周家倒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对此周尧君也是知道的。
叶青放下茶杯,“我想上京周家应该已经得到了消息,严府那里也该知道了,周老爷可有什么难处?”
“呵呵,虽然都姓周,可是我们这里本就是旁支,上京那里倒也管不了,至于严府,哼,我也不在乎。”周尧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周家在这里也经营了多年,周边的几个官家也都打理的妥当,严相如今势不如前,他自然也不怎么担心。
叶青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
看着对方离开,周尧君不禁叹了口气,从孙贵到现在的叶青,他对于洪记越发的充满了疑惑和不解,虽然都是商人,但是对方的手段和智谋却是自己以往没有见过的,而更让他在意的是对方竟然只是将粮仓里的粮食悉数卖出去,并没有他所想的放粮或转卖,也没有从周家获得更多的利益,其中的关系更是让他猜想不透,粮食已经陆陆续续卖了近半个月的时间,粮价虽然没有落下来,但是他已经知道,附近的几个粮食已经处于饱和状态,只差那最后一根‘稻草’。
更远处的上京,醉心楼里依旧热闹非凡,只是后院那间名为‘天上’的小楼里,此刻却显得有些阴沉,来自各个州府的书信这两天已经陆陆续续的送到了这里,都被严番胡乱的扔在了书案上。
“公子,事有蹊跷,几个州府都有人陆续出货,虽然现在看来未对粮价造成影响,可是我们手中实在拿的太多了,很多都是高价吃进的”福伯放下手中的账目,脸上不禁有些担心起来,眼看就要进入五月了,南方该是到了插秧的时候,因为方腊的原因,今年南方的粮食肯定无法保证,而北方大部分粮食又都在他们的手中,本来是稳赚的生意,只是最近各地汇总上来的情况,总是让他隐隐觉察到某种异动。【零↑九△小↓說△網】
“福伯倒也不用太担心,昨天内卫那里传了消息,方腊势头正盛,短时间绝不会被压制,又怎么可能有多余的粮食?下面的几个人估计也是想要赚些小利,不用管他们,再有几天西北就该催军粮了,也不在这几日了。”严番撇了一眼书案上堆放的书信,从中挑出了一份,上面写的正是几日前周庄的事情,他略略一看,脸上满是不屑,几个大族已经被他牢牢绑住,周庄的变故虽然突然,但是他有把握制住,想着过几日再好好收拾一下。
一旁的老人看着严番的表情,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账目,终于还是将心中的疑虑按了下来,之后的几天事情倒也是跟严番所料的差不多,各州依旧有人陆续卖粮,却都是零零散散,几个粮商动用资金,大局入货,不过两三天便将市面上的粮食席卷一空,粮价依旧高高在上,整个北方依旧一片饥肠辘辘。
到了五月中旬,西北李贺催梁的奏本终于入京了,一石激起千层浪,太子在府中更是破口大骂,几位老臣也是连夜入了皇城,跪在丹房外哭诉,袁弘基这才下了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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