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想要带走诸葛云深,许德庸想要毁了诸葛云深,不管是哪一种,我都不允许它的发生。”
顾左很想问句为什么,可是姚九歌已经又一次转身去了内室,步履匆匆,看来是不可能再回答他的问题的。
顾左盯着内室的帷幔看了许久,终究还是不敢违抗姚九歌的命令。他看了一眼被胡乱丢在桌上的筷子,恍惚间似乎看见了他们家主上也被这么无情地丢弃在一旁的样子。
自从秦疏白无故离开,姚九歌跟着诸葛云深来到了东渤,他就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
他和顾右眼睁睁地看着诸葛云深和姚九歌斗嘴,眼睁睁地看着她和东渤的关系越来越紧密,紧密到不肯让它受到伤害,而他们两,却也仿佛被人遗弃了一般。
自从姚九歌入东渤,已经很久没有让他们做过什么事情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在姚九歌身边已经变成了一个多余。
可有可无的多余。
顾左知道自己又在乱想,可就是管不住这颗老妈子一般婆婆妈妈的心。他暗暗吐了口血,摇摇头,还是听着姚九歌的命令,准备去监视许德庸。
其实事情的确没有顾左想的那么复杂。
当顾左拥有许多姚九歌所还不能领悟的感情时,就注定了顾左要变成一个操心的老妈子。
姚九歌下了如此命令,其实为的也是诸葛沐。
她十分不想让他因为自己而失去了家园。
当她有机会阻止事态发生却优柔寡断时,伤害的,是自己所要保护的所有。她不想再让自己经历第二次这样的无力,所以必须斩断所有的危险。
她很想一直看到诸葛沐时如何为自己的梦想拼搏的样子,也想看到他真的成为神医那一天。
为了那一天的到来,她必须斩断目前最大的两个威胁。
等胃不再那么空虚,进入浑浊的内室时,果然没了方才的难受。她很快将窗户打开,让新鲜的空气交替,又点了室内蜡烛,在重新明亮时,她看到了趴在床榻上,撇着嘴,一脸委屈的睡着了的诸葛沐。
他有半张脸被床榻挤的扁扁的,一只手还放在诸葛云深的背上,看那搭着的姿势,似乎是在安慰他的途中突然睡着的。
分明自己才是那个最需要安慰的,却硬是一句软话也没说,安安静静地处理完了伤口,甚至还想着要安慰诸葛云深。
姚九歌走过去想要将他抱到床榻上,但手才一搭上,诸葛沐就醒了。
“阿姚姐姐?”
姚九歌将手指按在嘴唇上,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拉着他起身,轻声道:“饿了吗?”
诸葛沐摇摇头,但随后,肚子就适时地“咕噜”了几声,他连忙按着自己的肚子,脸都羞红了。
姚九歌忍着笑带他走出内室,外头月光泄了一地,将最外层的地板照了个透亮,诸葛沐停下脚步,回头朝殿内看了一眼。
明晃晃得蜡烛下,一室昏黄,最里头,他的皇兄正躺在里头昏迷,伤势已缓,却不知他如今的状况如何,能否在明天早朝前平安醒来。
感觉到诸葛沐的忧心,姚九歌挑了挑眉头,安慰道:“他的伤势已经被及时包扎,现在也只是在沉睡,明日一定能平安上早朝的。”
诸葛沐撇撇嘴,不满道:“真不知道那许丞相怎么想的,当了丞相多风光啊,为什么还想着伤害我皇兄。”
姚九歌笑道:“小王爷,人的欲望是永远也填不平的,在他们心里,知足常乐恐怕永远只是一个笑话。”
她看着诸葛沐,眼神很是温和,不如以往的狡黠或者随性自由,在面对诸葛沐这样一个未经历过大风浪的孩子时,更是多了一抹意外的包容。
“当人有了权利,为了保证自己的地位巩固,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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