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让竹轩去给太后传过消息,可不知究竟怎么回事,姐姐并未入宫,也未给我任何答复,加上玉郎那边,久而久之我也就将此事淡漠了。
提到此事我才刚松弛的颜容又紧蹙起来,心口不一道:“姐姐不必担心,我c我已经没事了。”
姐姐一瞅,起身过来将我揽入怀中道:“叫我怎么能不担心?那傅玲处心积虑,为的不就是要打击你吗?可你这丫头偏生爱钻牛角尖,非得往人家挖好的陷阱里跳!”
姐姐谈及此事时竹轩微一招手,将满殿侍婢都打发了下去,唯留我与姐姐在殿内相谈。
姐姐跟前我再也不需掩饰,只道:“吃过亏c受过苦c遭过罪就不会再傻了。”
我伏在姐姐怀中轻声啜泣着,嘴上如是说,心里何曾真就放下了?
呜咽之时按着心痛苦道:“姐姐,你知道吗?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疼!皇后说当日秦嬅献给皇上的画是傅玲给的,傅玲怎么可能会有我的画像?姐姐,画上画的是我舞白纻舞时的模样,那是我给他舞的白纻舞!为什么?为什么事实如此残酷?”
“姐姐知道!姐姐什么都知道!”姐姐浅浅拍着我后背,言语中亦夹杂着几许伤悲。
我以为她在安慰我,便道:“不,你不知道,是他害了我,是他将我推到这样的境地!姐姐,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好想恨他,可这心里却一点点也恨不起来,所以才会痛苦,所以才会难过!”
“再难过也得为你的孩子考虑!”
姐姐转目擦干自己眼角残存的泪珠,这才抬手为我擦泪:“妡儿,爹娘双亲自不必提了。姐姐无福,一生不能生养,可你不同,你如今不仅仅有远儿,还有腹中的胎儿,就算是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孩子们打算不是?”
“我也想,可就是忘不了他,姐,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恨我自己,为什么我就不能为自己争点气?为何我不能为孩子们争点气?人家都能如此待你,你还在幻想什么?”
“这不怨你,你和大哥一样,都是至情至性之人,纵使粉身碎骨也愿坚守那份执念。”
姐姐仰息一叹:“妡儿,姐姐今日来除了姝儿其实还有一事要告诉你,那就是九皇叔他没有对不起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傅玲在后作祟,他同你一样,都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
“姐姐,你糊涂了吗?”
我万万没想到姐姐会说出这番话,要知道一直以来她对我二人都是极不支持的,如今却反过来为他辩护。
“糊涂的人是你!”姐姐连番摇头,满心痛惜对我说道:“妡儿,你想想看,皇后心机深重,姝儿怎样她不是心知肚明的吗?既如此,为何还坚持要将姝儿弄进东宫去?”
“还能为了什么?不过是忌惮兰庆二府实力,怕我的势力日增夜长下去有朝一日会危及太子哥哥地位,而今才借着姝儿掣肘你我。”
她不会无缘无故来此一招,想来只有太子哥哥才有此心思吧。
姐姐静静听完,默声摇头答:“是也不全是。妡儿,你且想想,你姐夫只是个清闲无权的王爷,既无威望又无军功,在朝在野都说不上几句话;兰府就更不必提了,爹爹赋闲多年,即便当年在朝堂上还有些影响,而今也早已消寂,不足为她皇后忌惮。至于叔父,兰若已经嫁入东宫,自然是要极力扶保清扬的。”
“那她究竟为了什么?”
“为了你!”
“为我?”
我一时不能跟上姐姐的思维,问道:“缘何为了我?我虽已入宫,又诞下皇子,但从未想过要和太子哥哥争夺,她为何还要这样做?”
“你不与清扬争夺那是你的想法,她皇后可不会这么认为。”
姐姐眸光微沉,目光低扫我小腹一眼:“妡儿,所谓人心隔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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