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我会不会再栽在她的手里?”
我尽量保持冷静,虽说笃定如意的话不会当真,不过是吓吓玲风罢了,但我毕竟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有些事还是小心警惕些好。
“如意,你该清楚,我从未招惹过乌孙崖,可她呢?先是想要我的命,后又对我百般刁难,我怎能容她?”
“那你就借我的手毒死她?”
如意双眼瞪得老大,气鼓鼓道:“我颜如意脾气不好,在这宫里算是横行霸道了许多年,可我为人做事光明磊落,我不会用毒药害人,更不会用用你这么阴险的招,兰妡,你真叫我失望!”
“夏婉呢?”
“你说什么?”
如意惊讶出言,慢慢松开了钳制我的手。
我也不躲闪,毫不含糊地直接回答:“如意,你说你不用毒药害人,那么夏婉呢?你用邱家秘药对付她,和我不是一个道理吗?”
那时玉郎和我提过,说是夏婉身上有江南邱家失传的秘药。
我当时也不过是猜测,猜测这药不是出自夏婉之手,而是如意搞得鬼,若非如此,按照夏婉那样的性格,只怕早借着这秘药争得独宠了吧?
而今见如意满脸惊色,我更是断定了自己的猜想:那秘药就是如意‘赐给’夏婉的,怨不得夏婉那些日子恩宠不断,竟也怀上了孩子。
“那是她咎由自取,她要害玲珑,我当然不会坐视不理!”
“这没什么不同,乌孙崖要杀我,我便下药对付她,夏婉谋害玲珑,你便下药对付夏婉,道理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我的药只会让她暂时得宠,我的药只会让她暂时怀上一个本不该有的孩子,你不同,你下的是留魂香,是杀人于无形的留魂香!”
“不该有的孩子?”
我顿时被她的话吸引了,如意却立即岔开,不悦地瞪着我道:“你少管,总之这两件事性质不一样,兰妡,你必须解释清楚!”
“你要解释,好,那我给你!你颜如意本领高强,一身修为,宫里宫外没人能奈你何!”
“论心计,你不输于任何人;论胆识,宫中的女人没一个比得过你;论身手,这宫里没几个是你的对手,即便有人要杀你,你也不会像我那晚一样,被逼得无路可逃,活像只丧家犬。我却不同,我什么也比不上你,如不用这卑鄙的手段,那晚若不是钱影舍了命不要,我还能站在这儿吗?”
“那你也不该私自在我的剑上下毒!”
“我是没了办法,乌孙崖的警觉与手段不输于任何人,我想对付她绝非易事,所以才会让玲风命人偷偷在你剑上抹上留魂香,如意,你放心,留魂香毒性独特,无色无味,进入人体后最难发现,她乌孙崖不会发现的。”
“若是她会发现,你以为我还会这么着和你说话吗?”
如意恨恨一声,将我轻甩了开来,“兰妡,你要对付谁我不在乎,但不要借我的手,如果再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我明白。”我亲手为如意斟满一杯茶,权当是在赔罪,且道:“如意,这件事是我欠考虑,但你反转一想,乌孙崖那日是怎样威胁你我的?此人生性诡谲,毒计多端,若不除去,能有咱们的太平日子吗?”
“那是她的事。”
“你错了,那不只是她的事。”
我在她对面坐下,同样给自己斟满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抬眉对上她的眼睛,而后不仅不慢悠悠说道:“如意,夏婉那件事,你可知我是何时盯上你的?”
如意没有回话,但只直直的盯着我。
我叹息一声,望着窗外银白色的雪夜,长声道:“是乌孙崖,自你鼓捣花草之后,她不知一次找过我,几次三番想要打探你的事情。”
“她还真是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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