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出手的东方不败,他抖了抖身上莫须有的灰尘,斜着眼环视一周,被视线扫到的众人纷纷躲避他的视线,东方不败也比较满意这种众人皆惊的样子,如果是他自己,遇到之前那个大汉,早在他说话的瞬间就送他归西了,这次却是给了苏灼言一个表现的机会,留了他一条命,却不想半道杀出程咬金,他可不在意那人是来帮他出气还是解围的,挡了他家苏大夫的表现,没有连带着一起教训就已经不错了。唠唠叨叨许多话,东方不败早就听得不耐烦了,还不如一掌拍了来得爽快。
于是他就下手拍了。
嗯东方教主的脑回路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就看他提了提自己的裙摆,开口带着浑厚的内力,震慑着全客栈的人,“长点脑子的人都不会来随意搭讪,你们说呢?”
众人皆默,东方不败也不在意,施施然走回去,却见苏灼言带着笑,拉着他的手走到之前飞剑客的桌前。
至于其他的众人因为东方不败的放过而纷纷结账而跑的举动,他们这些人就根本不在意了。
飞剑客,也就是阿飞,旁边坐着一个人,这人眉目含情,长得还算英俊,却是面带病容,时不时掩口咳嗽,好像随时都会倒下,但看着他的眼睛,又好像永远不会倒下,这是一个奇异的人,奇异的充满生机的人,看着他的脸,好像能让人深刻地感受到他的痛苦,但只要对上那双泛着绿的,温柔而灵动的眼睛,又好像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这是李寻欢。天下第一暗器的李寻欢,而此刻的他,却也只是一个和好友来参加华山论剑的寻常人罢了。
苏灼言对上他,竟然话都不说,只手就夺走了这个名满江湖的探花的酒坛子。凡是熟悉小李探花李寻欢的人,都明白他的嗜酒如命,那怕病入膏肓的时候,也是酒不离手,怎么都要喝上一口的人。
而这样的人,竟然有一天面对夺酒的人毫无反应,简直让人惊掉了下巴,至少坐在旁边的阿飞,就惊讶地看向李寻欢,又确认似的瞄了好几眼苏灼言手上的酒坛子。
李寻欢感受到了阿飞的视线,却是无奈地摇头,不解释一句,反而对着这个夺了自己酒坛子的“罪魁祸首”笑着道,“我可不知能在这儿看见你。”
苏灼言闻言冷笑,“你在这里,我岂不是同样不知?”
李寻欢听他这话,就是知道这人生气了,讨饶道,“好罢好罢,是我的错,你是否能坐下来了?”
苏灼言冷哼一声,还是同东方不败一起坐下了。
“你这个身子,我可不知道是能来参加华山论剑的。”
听着苏灼言的冷嘲热讽,就连东方不败都听出不对,忍不住多瞧了几眼李寻欢,而阿飞则截然相反,眼神冒光地看着苏灼言,他可是清楚李寻欢的身体,先是劝其不要喝酒,而李寻欢总是面上答应,转身就能摸出酒壶来,这次也是一样,让冷漠如阿飞,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这位挚友了。而后因为身体原因,接着劝他不要舟车劳顿来参加什么华山论剑,华山论剑说到底就是一句虚名,而李寻欢的身体却是受不住这样的劳顿。
不过跟上次一样,李寻欢软硬不吃,性子执拗的很,话都说尽了,也不能打消李寻欢想要来华山的心,因为怕途中发生什么事,阿飞只能妥协着紧跟其后。而现在,却看见有一个人,夺了李寻欢的酒他却不生气也不抗议,这对阿飞来说,是多么难得而不容易啊,终于有一个人能劝得住他了,也就难怪阿飞眼睛冒光了。
李寻欢闻言一笑,“这样的盛事总要来看看的。”
苏灼言转过头去不理他,转而对东方不败解释道,“这人李寻欢,就是个病得要死却总去找死的人。”
听了苏灼言的介绍,李寻欢唇边溢出一抹苦笑,却不反驳,同样介绍道,“我身边的叫阿飞,是我的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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