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不能喝就不要喝酒啊。”
带着些无奈的语气,神色疲惫的小个子巫师在堆满了瓶瓶罐罐和羊皮纸卷轴的房间里忙碌着,看她身长袍的污渍怕是已经一两个星期没有换过了。
“不是都说喝酒能让伤口好的更快吗?”自嘲的笑了笑,黑发巫师整个人瘫在椅子,全身下的关节疼到嘴角抽搐:“而且有时候不是不能喝就不喝嘶这是尊严问题啊!”
“硬逞强的笨蛋”摇了摇头,小个子巫师无奈的长长叹了口气:“不许动,就在那儿躺好,我找找看有没有可以暂时止疼的东西。”
“就算你让我动我也嘶啊!”
“安静点,大笨蛋!”
呵斥一声,低头翻书的艾茵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布满血丝的眼角流露出一丝无法隐藏的喜悦。
这个让人替他担心的大笨蛋终于醒过来了,总算自己白白替他提心吊胆这么久。
手中的羊皮纸卷轴不断的翻动着,蓝宝石般的湛蓝的瞳孔中倒影着的,却还是自己在大教堂废墟中发现他时的模样。
全身下都被烧焦了,头发c面颊c手臂和每一个露出来的地方都被凝固的血与灰烬混合的某种物质包裹着,身甲胄破破烂烂像是被撕碎的布娃娃,双眼翻白,脖颈c额头和太阳穴的青筋暴露,四肢和躯干都在剧烈痉挛
从头到尾,几乎没有一处完好无损的地方。
青葱般的手指停在了书卷的页脚,眼角的余光还能看到那个躺在椅子的家伙在悠哉悠哉的发着呆,嘴里哼着古怪的歌。
它们是猎物我们是猎人我的太阳这个世界需要更多英雄反正都是自己没听过的。
若无其事的离开,伤痕累累的回来,最后一脸无所谓的重新爬起来周而复始,一次次的重复着这个过程类似的情景艾茵都不记得自己究竟看到过多少次了。
一切都是从维姆帕尔,不是从野狗村开始的,从那个被强盗抓起来还胆大包天,想拉自己一起逃出强盗的魔爪,然后反戈一击的小侍从开始的。
目光从止痛药水的标签扫过,熟练的打开了药剂瓶然后倒在了烧瓶里几分钟后,湛蓝色的液体开始沸腾。
“那个可以加点儿蜂蜜吗,我想吃甜的,我现在是病人。”某个恬不知耻的声音飘过来:“病人,是需要呵护的。”
“少啰嗦,不爱喝就继续忍着吧!”
虽然嘴不饶人,犹豫了一下的艾茵还是有些心疼的倒了些蜂蜜花粉进去这些是古木森林的精灵长老送给她的饯别礼,用一点就少一点。
“既然都加糖了,能不能再顺便来一碗牛奶燕麦粥和碳烤的硬面包?黄油和果酱分开放,点心我要”
“闭嘴!”
就不该体谅这个得寸进尺,总是白白让人替他操心的混蛋!
“唔”刚从坩埚拿下的药剂瓶让艾茵直接朝他嘴一按,被吓一跳的黑发巫师差点儿连瓶子一起吐了出去没等他吐出来,一双柔夷便粗暴的按住他的脑袋,硬生生仰起来。
滚烫的药剂顺着喉咙流入身体,在彻底将黑发巫师烤熟之前便开始发挥效果,全身下的剧痛犹如潮水般退去,身体甚至比刚刚醒来时感觉更加轻盈了,效果简直好的惊人。
“这c这个药剂的名字是”
“哦,你问名字啊?”微微一愣,艾茵的脸突然多出了一丝坏坏的笑,晃了晃手中的试剂瓶:
“这是我的新作品,强力迷幻剂。”
“迷c迷幻剂?”
“对,可以止痛所以也算是麻药的一种吧,能够让人产生相当强烈的幻觉同时麻醉大脑。”小个子巫师故意唉声叹气了下:“因为有一定的成瘾性而且用完了会头痛欲裂,所协会的巫师很苦恼要不要把这些卖给赤血堡的贵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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