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去一不知道这里的太阳是否跟外界是同一个,不过此刻太阳下山的样子跟外界一样,一轮夕阳沉落山后,晚霞染红了西边的天空,暮色开始苍茫起来,雾气像轻纱似的在林间弥漫。这些雾气看着浪漫梦幻,但有可能却是杀人于无形的瘴气。
此刻,张去一和那名叫纪春生的年轻修者,正在用石头和木桩修建营地。所谓营地,只是把木桩和石头结合,筑起一道简易的围墙,实际的作用不大,也就是避免晚上休息时被妖兽偷袭,这道围墙能够起到些许缓冲的作用。
纪春生一直冷着脸,全程都没跟张去一说过话,显然心情极为糟糕,张去一自然不会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打消了向他套话的念头,只是埋着头修筑围墙。
站在树梢上警戒的翟方,见到新来的这么卖劲,不禁暗乐,这小子这么勤快,倒是当苦力的好料,俗世来的乡巴佬心眼实,挺好!
翟方土生土长在圣境,对俗世的认知仅限于一鳞半爪的道听途说,只以为俗世的修行落后,就连俗世的人也是智商低一等的存在。当然,这实际上只是一种心理上的优越感。
“春生,我口渴了,去弄些水来吧!”一直悠闲地坐在营地中间当大小姐的翟舒曼忽然叫道。
纪春生却继续削树枝打桩,仿佛没有听到,翟舒曼脸色微沉,行过来拍了纪春生后背一下,恼道:“我要喝水!”
纪春生淡淡地道:“你自己没手没脚?要喝水自己弄去,我正忙着,没空理你!”
“你!”翟舒曼气得伸出手指指着纪春生,忽然眼珠一转,目光望向正在搬石头的张去一,脸上的怒色迅速换成了媚笑,扭拧着曼妙的身段,款款地行了过去。
“百万哥,你在搬石头啊!”翟舒曼行到张去一旁边娇声道。
张去一差点一头栽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故意松手让石头掉落,几乎就砸中翟舒曼的脚面,后者惊呼一声退后。
“噢,对不起,手滑了!”张去一腼腆地笑着道:“翟姑娘,什么事?”
“笨手笨脚的乡巴佬!”翟舒曼心中不满地嘀咕了一句,脸上却是挂着甜笑道:“百万哥别叫人生翟姑娘,那样多生份啊,你还是叫我的名字舒曼吧,大家都是这么叫的。”
“那个……好吧,舒曼,有事吗?”张去一笑着搓了搓手。
“哼,连动作都那么土气!”翟舒曼心里吐槽着,笑容却越发甜美了,娇声道:“我有点渴了,你能不能帮我弄些水来?”
“没问题,我这就去!”张去一爽快地接过翟舒曼的水囊走出营地。
翟舒曼朝望过来的纪春生,得意地一扬下巴,转身扭拧着腰肢行回营地中间坐下,拿出一本言情小说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张去一拿着水囊走到山溪旁,先洗了把脸,然后脱掉鞋子悠闲地泡起脚来。今天经过大半天的相处,张去一旁敲侧击地从翟家父女口中套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对玄虚圣境算是有了大致的了解,但因为担心露馅,太明显的东西他都不敢问。
譬如离城在哪个方向,张去一便不好问,所以现在只能继续跟着翟家父女混,等狩猎完毕后一起回离城,到那时就好办了,人多的地方,打探消息自然更容易。
张去一泡了会脚,然后便把水囊给灌满,小毛那货极为猥琐地往里面吐了些口水,估计张去一不阻止,这货都要往水囊中撒泡尿了。
一人一毛便返回了营地。
“舒曼,给你水!”张去一极为“腼腆”地把那一囊洗脚水,外加小毛口水递给了翟舒曼。
翟舒曼接过水囊喝了口,故意诱地舔了舔嘴唇,抛了个媚眼:“水真甜,谢谢百万哥!”
张去一憨厚地嘿嘿一笑,洗脚水喝出甜味也只有这位了,不过这妞看的是什么书……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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