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客厅中,已经洗涮干净的小乞丐,神情忐忑地坐在桌子旁,长相跟韦轻语有几分相似,约莫十四五岁许。
这时老妈薛翠兰端来一碗面条放到小乞丐的面前,后者顿时两眼放光,根本不顾面汤滚热,抓起筷子便狼吞虎咽起来。
“不要急,慢慢吃,锅里还有,哎,可把这孩子饿坏了!”薛翠兰怜悯地道。
很快,小乞丐便连面带汤全扒进了肚子,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碗沿。
薛翠兰赶忙再去盛来一碗面,张去一见小乞丐吃得也差不多了,便问道:“你叫傅磊,是傅雪的亲弟弟?”
小乞丐弱弱地点了点头,对面的韦轻语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突然蹦出来的亲弟弟。
“傅雪她失了忆,也不认得你,所以我不能确定你否是她的亲弟弟!”张去一煞有介事地道,其实当他看到小乞丐的刹那就已经知道猜到他的身份了,之所以这样说是为韦轻打个掩护。
小乞丐连忙道:“我真是傅雪的弟弟!”
“那你告诉我,你是哪里人,父母叫什么名字?”
“我是苏省无为县大坑村人,我爸叫傅远军,我妈……刘招弟!”
殷蕴轻咦了一声:“苏省无为县,那倒算是小盈的老乡了!”
张去一心中一动,敢情江家的老家是在苏省无为县啊,正好明天自己要跟江建国回一趟他们老家看祖坟,那倒是挺巧了,又问道:“你的父母呢,为什么你两年多才找来?”
傅磊神色一黯,低下头道:“我爸有残疾,腿脚不方便,我妈受不了苦,在我和姐还小时就跟人跑了。前年冬天我爸上街帮人补鞋,晚上回家时被车撞了,正好那会村委的人告诉我,说我姐死了,让我去京城认领尸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到这里,傅磊便哽咽说不下去了,眼泪顺着脸颊滴进了碗中。
张去一见状亦禁不住涓然动容,记得那年冬天自己让江盈联系傅雪的家人,由于一直联系不上,所以便给当地的村委打了电话。
眼前这傅磊也就十四五岁,两年多前也就是十二三岁的年纪,相依为命的两个人突然遭逢大变,再加上正值寒冬腊月,其中的凄苦就可想而知了。
此时,江盈诸女都禁不住眼圈红红的,老妈薛翠兰更是抹着眼泪跑回厨房,说要煎两个荷包蛋给这可怜的娃补一补。
“好孩子别哭了,那后来你怎么办?”殷蕴用纸巾替傅磊抹去脸上的泪水。
傅磊不好意思移开脸,续道:“后来我爸住了十几天医院,由于给不起医药费,被赶出来了,一个月后他就走了,我爸临走时让我把姐姐的遗体找回来!”
听到这里,江盈诸女都禁不住抹起眼泪来,阴九妹真是死有余辜啊,傅雪的家境这么惨,竟然还占据她的肉身。
“我本来想等天气暖和些再进京的,谁知入夏不久长江就发大水冲垮了大堤,把村子给淹了,我们家的房子被冲走了,我幸好跑得快,要不然也没命了。那会我已经身无分文,根本买不起进京的车票,所以就走路来京城!”
“什么,你从苏省一直走到来京城?”众女禁不住惊呼出声。
傅磊忸怩地点了点头:“中途好几次弄错了方向,所以这么久才来到京城,又找了许久才找到这里!”
张去一彻底的震动了,从苏省到京城,如果走路好歹也有数千里路吧。一个身无份文的孩子,一路行乞到京城,其中的艰辛就可想而知了。
韦轻语抹着眼泪道:“弟弟,对不起,以后姐姐来照顾你吧,你等着,我去给你拿两根雪糕,很好吃的!”说完便跑去厨房。
张去一不禁暗汗,对着愕然的傅磊道:“当初我们以为你姐姐没救了,所以才给你们村委打了电话,没想到后来又救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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