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道:“今儿个把额饿日塌咧,走,咥(dié,本意是咬)泡馍岂!”
说话间,卷发女子向林柯看去,尽管此时的他带着鸭舌帽,看不清楚脸,可工装裤配马丁靴,还是充满摇滚明星范儿,身上的肌肉,将那束身的迷彩背心完美的撑了起来,时尚不羁的装扮散发着野性荷尔蒙。
我立马向林柯发出求救信号:“这姑娘不愿住帐篷,忙着呢!”
林柯继续操着西安方言,漫不经心的走到接待台,将啤酒放柜台上道:“深更半夜,女娃子饿不?额叫人给你桥一碗活络一喋,你看咋像? ”
卷发女子看着深情款款的林柯,怕是已经被他陈楚河般的颜值所征服,瞬间不再蛮横,一脸娇羞道:“我听不懂西安话。”
林柯眼睛一眯,弯着腰贴近卷发女子道:“我是问您饿不饿。”
“用你就好了,不要用您了。”
“因为你在我心上啊!”
我往完全不再理会我的卷发女子看了看,心中一阵苦涩,一阵无奈,这个颜即正义的时代,林柯真是完胜了,我怎么也没料到他居然这么会撩,这么会聊,这么骚!
幸好他有个求而不得的前女友,要不然,我还真是充满威胁。
“听说你们明天活动还挺丰富的,好好休息还是十分有必要的,这酒店哪天不能住,就真的不愿去我亲手搭建的帐篷里去睡上一觉?”
“那么多帐篷都是你搭建的?”
我连忙帮着回答道:“可不,平时这个点他都在酒吧忙生意,今晚真是破天荒的跑来搭帐篷,很难得的。”
卷发女子回过头道:“扁桃体,谁让你发言的,就你突出,你举手了吗?不举手就不准备发言。”
林柯提醒道:“登记完就去休息吧,已经过十二点了。”
卷发女子被这略带沙哑又充满磁性的声音所“感化”,拿出身份证乖乖的点点头,难为情道:“我在飞机上睡了,现在不太困”
林柯点点头,表示自有安排,从卷发女子手中接过了身份证,给了一旁的江莱悦让她登记,等江莱悦登记完后,便帮女子拖着行李箱,随即往大厅外帐篷的地方走去,而我站在原地,对着同样惊讶的舒马和江莱悦耸了耸肩。
“航哥,你得好好跟老板(林柯)学学了。”
我忍不住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将烟雾吐出之后,背过了身不再看外面,向江莱悦说道:“事情总算搞定了,你早点休息。”
江莱悦坐回到椅子上,情绪瞬间低了下去,她做了个深呼吸,许久才对我说道:“前台还真不好当!”
这句感慨,我能听出她话中的疲惫和无奈,却想不到可以安慰她的话语
疲惫了一整天,可我再无睡意,又一次趁着夜色走在了景区的街上,企图通过这种散步的方式放松自己,然后找到某种心态上的平衡。
绕着景区河对岸走到一半,我忽然听见了林柯的歌声,隔河看到了卷发女子坐在了河边青石板铺成的台阶上,手中捏着啤酒罐冲林柯挥手再见
看着林柯往机车的方向走去,我知道他这是回去了,连忙掏出手机给他发了条消息,表示要请他吃夜宵,他表示还是自己回去吃面条比较省事,兄弟之间不差这一回。
收起手机,我从一座石桥上绕过,来到了卷发女子的身边,问道:“喝着啤酒听着歌,尽兴了?”
卷发女子从沉浸的画面中走出来,好似丢掉了说话的欲望,没有再理会我,起身迈过台阶,向不远处的一顶帐篷走去,很快便钻了进去,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于是这深夜,只剩下我独自面对清冷的河水和微弱的灯火。
在往青旅返回时,江莱悦抱着一套床上用品,估计也是打算体验帐篷了,她的影子在路灯下忽长忽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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