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你一人在内室伺候了。”
“内室若只有我一人伺候,难免有疏漏的时候,雅风细心,确实是合适的人选,我又怎么会不愿意。”玲珑轻轻握住峥嵘的手,“峥嵘,过去我有许多对不住你的地方,今后希望我们能够守望相助,一切都以殿下为重。”
峥嵘心下感动,忍不住唤她:“玲珑姐姐……”玲珑比峥嵘要年长两岁,虽然论品阶她在峥嵘之下,但峥嵘仍愿唤她一声“姐姐”,以示尊重。
冷风瑟瑟响动,吹皱了一池湖水,那两道倩影相携走在回廊,眉宇间的笑意仿佛已驱散了这初冬的寒意。但是,一个煞风景的声音却在这里响起。
“呦!这不是那位鼎鼎大名的蜀国女官吗?”
只见刘玉容站在花丛中,带着讥笑地朝她们望来。她着了一件粉橙色折枝花卉锦衣,外披嫣红色百蝶戏春薄烟纱,乌发盘成元宝髻,珠翠满头,左右各簪带了一枚赤金垂珠布摇,额头贴着殷红的梅花钿,虽显得整个人华丽富贵,却在这金银珠宝堆砌的雍容中透出一股俗气的艳丽。
峥嵘知道这位郡主刁蛮难缠,不想跟她在此多生事端,便匆匆施了一礼,携起玲珑准备离去。玲珑认出这名女子就是那日在花园中掌掴峥嵘之人,便不由自主朝她望了一眼。刘玉容正愁没找着人来发泄这几日的苦闷,眼神与玲珑撞个正着,立即便喝道:“站住!本郡主让你们走了吗?”
“郡主,我们有要事在身,还请郡主见谅。”峥嵘客气地说道。
“要事?我看是赶着去司造局做新衣裳吧!”刘玉容扫了一眼玲珑怀里的锦缎,语气里充满鄙夷,“果然是乡下地方出来的人,没见过世面,这么一块破布还当宝一样抱着,也不嫌丢人。”
玲珑珍惜这块布料,当然不是喜欢她想做一件时新的衣裳,而是因为这是楚南亲自赏下的,是她到郑国后收到的第一件礼物,也是代表她与峥嵘和解的信物,自然意义非凡。此时她听了刘玉容的话,纵使知道对方身份尊贵,也不禁反驳道:“东西的好与坏,并不在它的价值,而在于心意,奴婢想郡主殿下大概从未体会过。”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这么跟本郡主说话!”刘玉容愠怒地叫道。
“奴婢笨嘴拙舌,若是有哪里得罪了郡主殿下,还请郡主殿下恕罪。”玲珑打小就在皇宫里长大,见多了这种仗势欺人之辈,她并非像峥嵘那般出身高贵,以致难以开口求全,在刘玉容大怒之前,她便先说了好话。
“郡主殿下高贵大方,美艳动人,站在奴婢面前便仿若天人一般,奴婢心中敬仰,这顾不得这嘴上了。”玲珑说得无比肯切,直叫刘玉容听了心花怒放,仰头得意的扶了扶赤金步摇。过去峥嵘一直以为玲珑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却没想到她原来也是口舌伶俐,那话听着像是在夸赞刘玉容,其实哪一个字不是充满了嘲讽意味?
刘玉容听了这番好话,也就不再跟玲珑计较了,转而把目光望向峥嵘,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我听说皇上要将你赐婚给北静王了?”
峥嵘也听闻过刘玉容爱慕东方玄的事,看着她那神气语态,便知来者不善。
“我身份卑微,岂敢高攀王爷?”
“算你识趣!”刘玉容刚被人从头到脚夸赞了一通,先前的怒火早已消了大半,“王爷可是我们郑国最好的男人,别以以凭着有几分姿色就可以勾引他,我告诉你,想也别想!将来北静王正妃的位置肯定是本郡主的,你想跟本郡主争,门都没有!”
最好的男人……
那个满手血腥、残忍如地狱魔鬼的东方玄,原来在别人眼中,也是如同珠玉一般完美无瑕。过去,在峥嵘心中,对楚尧哥哥又何尝不是如此……
想起那已魂归离恨天的楚尧,痛楚便溢满了峥嵘的心房。她已尽量不去想,不去提,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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