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揭穿他的真面目,他轻而易举就可以活动脱罪名,只有让他自己露出马脚,才是最可靠的办法。”
“先前我还担心王爷会在盛怒之下找他理论,看来是我多心了。”沈云朝松了口气,自嘲一笑,过了片刻又皱起眉头,深深叹了口气,“但是太子恐怕……”
东方玄沉默了许久,站起来说道:“永宁宫眼线众多,你自己也得多加小心。”
沈云朝点点头,拱手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请王爷稍安勿躁,若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前来告知王爷。”东方玄送他出门,注视着那道身影消失在夜幕下,心头像被压上一块巨石般,渐渐沉了下来。
他怎会不在意东方平的生死,倘若这天下能有解去朱砂dú的良yào,即便是刀山火海,他也会拼尽一切去寻来。可如果他现在去找东方鸳,换来的结果要么是玉石俱焚,要么就是莫须有的罪名,他已在暗处藏了近二十年,绝不会那么轻易就露出马脚,而那皇宫里仍然有东方玄想要保护的人,为了她,除非有绝对把握,否则他不能公然与东方鸳为敌。
因为最可怕的并非掌握天下生杀大权的王者,而是那躲在暗处运筹帷幄的人。
御阳殿里,宣远帝手中拿着一本明黄封面的奏折,愈往下看脸色愈是yīn沉,片刻后将这本奏折撕成两半,愤怒地扔到地上,连带桌边那毛笔砚台都一并扫落,墨汁溅满大理石地面,在旁侍候的宫人吓得脸色惨白,纷纷跪地,大气都不敢出。李自忠推门走进,见到这满地狼藉也吓了一跳,上前小心翼翼说道:“启禀陛下,三皇子在殿外求见。”
宣远帝怒火未息,神色里极是不耐烦:“他来干什么?”
“回陛下,听三皇子话里的意思,应是为了太子殿下的事而来。”李自忠一边说一边观察宣远帝的脸色,生怕惹火上身。
宣远帝冷哼一声,嘴角笑意骇人:“连他都要来凑这份热闹吗?好啊,我倒要看看他会说什么!让他进来!”
“奴才遵旨!”李自忠躬身退出去。殿门不一会儿就被推开,身着常服的东方鸳走进来,向宣远帝恭恭敬敬拜下,呼道:“儿臣叩见父皇!”
“平身吧。”宣远帝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坐在龙椅上问,“早朝已过,鸳儿在此时进宫,不知所为何事?”
“启禀父皇,儿臣乃是为了太子殿下之事而来。”东方鸳拱手说道。
“哦?”宣远帝眯着眼睛,“朕方才翻了一份由刑部侍郎周清礼所呈的奏折,上书内容也同样与太子有关,鸳儿不如先来猜一猜它写了些什么内容。”
那本被撕碎的奏折就在东方鸳脚下,只要他稍稍抬眼,便能看清楚上面那四个清晰的字另议储君,但他并没有去看,还是保持着那个拱手礼敬的姿势,说道:“儿臣不知周大人所奏何事,但儿臣知道太子殿下乃是国之储君,其安危关乎大郑将来,儿臣这段时日里遍寻天下名医,只求能找到为太子殿下续命的方法。”
宣远帝这才记起东方鸳已有数日未再上过早朝,神色稍缓了几分,说道:“原来鸳儿是办这件事去了,但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这民间医者又能奈何。”
“俗话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大郑御医自然皆是医术拔尖之人,但天下何其广阔,同样不缺能人异士,天辰子法师不正是最好的例子吗?”东方鸳认真地说道。宣远帝沉吟片刻,点点头道:“鸳儿说得不无道理,那你可有寻到结果?”
“儿臣在数日前偶偶一位云游方士,他为儿臣写了一张方子,说只要太子殿下每日服用此yào,便可逐渐康复,待七七四十九日后,便能恢复如常。”东方鸳眼神中带着兴奋,急切地说道。
宣远帝眉头一沉,自出了朱砂dú一事后,他断然再信不过这些所谓的民间偏方,况且东方平危在旦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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