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这种种征兆,都在说明太子殿下已到了最后关头啊!”刘御医老泪纵横,不住磕头,“是微臣无能,无法救回太子殿下xìng命,求皇上、皇后娘娘恕罪!”
自严守正被关进天牢后,刘御医便成了御医院的主事,他与其他几名御医呕心沥血,拼尽毕生所学为太子殿下延长寿命,眼看病势稍稳,太子殿下暂无xìng命之危,可没想到转眼之间一切功亏一篑,他心中的歉疚之情可想而知。紫玉皇后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几乎站立不稳,春然忙将她扶住,紫玉皇后跌坐到椅子上,泪水浸湿了整张脸庞,连话都说不出来。
宣远帝愣了许久,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沈云朝:“沈御医,太子当真已经……已经回天乏术了吗?”
沈云朝心里亦十分难受,他留在永宁宫侍疾已近二个月,几乎与东方平朝夕相伴,每日见他被病痛折磨的痛苦不堪,只能想尽办法为他减轻痛苦,他和刘御医等人用尽了所有可以用的法子,可最后还是没能保住太子的xìng命。沈云朝向宣远帝拜下,说道:“微臣等已经尽力了。”
“不,不会的!”紫玉皇后突然叫起来,冲到床前紧紧抱住东方平,哭道,“平儿他不会死的,皇上你瞧,他还在跟臣妾说话呢!平儿,母后在这里呢,你想说什么?”
紫玉皇后把耳朵贴在东方平嘴边,几个微弱不堪的字渐渐传进来:“梅花开了……好美啊,琬儿,我……我摘花给你戴……好不好……好不好……”
这一句几乎无法听清的话在紫玉皇后脑海里串联起来,她愣在那里,脸上浮起难以置信的神色,东方平的嘴仍在不停嚅动着,目光始终投向某个未知的地方,那里似乎有他最渴望、最期盼见到的人,一抹虚幻的笑容渐渐在他唇边浮现,他抬起瘦骨嶙峋的手,奋力向那个地方伸去。
“不!平儿,你不能走,你不能抛下母后一个人!”紫玉皇后发疯似的将东方平的手抓住按回到床…上,向着满宫的人喊道:“yào,快把yào拿过来!快啊!”
东方平想要把手抽出来,可紫玉皇后死死将它按住,已经走在濒死边缘的东方平岂能再有力气挣扎,他仍在微笑着,眼里闪出一丝奇异的光芒,身体紧紧绷起。就在这一刻,他忽然像被抽光了所有力气一般,整个人都瘫软下来。紫玉皇后感觉到他的变化,缓缓抬头去看他,东方平仍然睁着眼睛,那抹笑容也仍然没有从他脸上消失,可他的胸口已不再起伏,眼珠灰白一片,再也没有了任何光彩。
“平儿,你怎么了,平儿……”紫玉皇后一边喃喃地唤他,一边轻拍他的脸颊,“你怎么睡着了,快醒醒啊,平儿,你快醒醒啊……”
然而东方平不会再有任何反应,他的生命就跟他在临死前所看见的那个幻像一般,消失在空气中。刘御医在宣远帝的示意下上前检查,跪地哀道:“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殁了!”
殿上的宫人侍卫纷纷跪下,伏地哀哭,宣远帝站在那里,如一尊石塑般没有知觉。李自忠端着一碗仍冒热气的汤yào从殿门外急匆匆跑进,高呼道:“陛下,yào来了!yào来了……”话音还没有落下,他看见这满殿哀恸痛哭的人,愣在原地半晌,双膝一弯跪到地上,汤yào倾洒出来,那混染着古怪ròu香的气味飘散在殿里。
殿门前,手缠布条的东方鸳一步一个跄踉走进来,扑通一声向着床铺跪下,泪水流了满脸,高声喊道:“是臣弟来晚了啊,太子殿下,都是臣弟的错啊!”
他唇色青白,满头冷汗,布条上还残留着明显的血迹,就仿佛刚刚承受了一番酷刑。沈云朝震惊不已,他怎么也没想到东方鸳当真会生生削下血ròu做为yào引!沉浸在悲痛之中的紫玉皇后无瑕去注意他,但站在东方鸳旁边的宣远帝却已经看见这一切,浮现在他神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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