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芝兰捡着好听的话去说。贞静夫人听着很是受用,笑着道:“等太子丧期过后,本宫便向皇上请旨,为明儿跟玲玉举办大婚之仪。”
“玲玉公主身份尊贵,将来必会对十三殿下的大业有所助益。”芝兰说道。
提起此事,贞静夫人的神情便多了几分凝重。为了拉拢玲玉公主,她私下也曾召见过她几次,还差人送了好些珍宝过去,这玲玉公主倒还得体乖巧,礼数半分也不少,时不时就会亲手做些汤羹或者女工送到宣福宫,虽说不是稀罕玩意儿,但光这份心意就已经要比冷冰冰的珠宝厚重很多。但不知为何,贞静夫人始终觉得玲玉公主有所保留,她所表面出来的亲热与孝顺,都太过流于表面,不得不让贞静夫人提防。
“芝兰,你去查一查,玲平平日跟谁来得的最多。”她说道。
“是,奴婢遵旨。”芝兰应道。
贞静夫人捏着帕子的手微微一紧,眼里多了几分狠厉,但愿这玲玉公主真像她所表现出来的那般乖巧柔顺,否则的话,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什么?你说绿意死了?!”长乐宫内,紫玉皇后听完卫德新的禀报,碰翻了桌上的青瓷盖碗,洪水沿着案几边沿洒了一地。
卫德新跪在殿里,战战兢兢说道:“启禀皇后娘娘,奴才等前去瑶华宫抓人之时,那绿意已经服下dúyào,七孔流血,死状凄惨。奴才抓了瑶华宫两名宫女回来审问,她们都说不知道何时发现的事,自冯昭仪病逝后,也再没有其他人来过。”
紫玉皇后脸色十分难看,戴着镏金护甲的手指在桌面划过,留下一道划痕:“可有查过她服用的是何种dúyào?”
“奴才偷偷请曾御医瞧过,据曾大人所言,绿意所中的乃是鸩dú。”卫德新仍旧不敢抬头,生怕惹祸上身。这鸩dú常被用于处死获罪嫔妃或大臣,较之斩首、分尸等一类酷刑,鸩dú和绞刑相对来说还算是人道的,至少给人留了全尸。即是剧dú之物,看管自然十分严管,一名小小的宫女,又如何会有此酒?紫玉皇后皱紧眉头,说道:“去查一查这鸩dú是从何而来。”
“奴才遵旨。”卫德新连忙应下,跪在地上犹豫了半晌,才小心翼翼问道,“皇后娘娘,那绿意的尸体现下都还横陈在瑶华宫中,该如何处置?”
紫玉皇后很清楚,这绿意只不过是一枚棋子,真正在后现推波助澜的另有其人,若没有那人的帮助,凭绿意一名宫女的身份,如何能走得进永宁宫?但不管怎么样,绿意终究还是做了刽子手,就算她死了,也不能就这样轻易放过她!
绿意乃是冯昭仪的陪嫁侍女,她所做的这一切,或许也跟冯昭仪有关,紫玉皇后甚至已经猜到当晚绿意跟东方平说了什么话。因为只有关于冯琬的事,才到让东方平受到这样大的刺激!
紫玉皇后嫉恨的难以自己,冯琬这个女人,生前霸占宣远帝的恩宠,死后还要来害她的儿子!她以为这样就可以结束了吗,休想!紫玉皇后脸上浮起一抹狠厉之色,说道:“把这个贱人的尸体给本宫吊在乱葬岗上,本宫要她日夜受虫鸟啄食之苦,连死后都不得安宁!”
“是,奴才这便去办。”卫德新抹了把冷汗,庆幸紫玉皇后没有降罪于他。正当松了口气准备退下时,紫玉皇后又冷冷地说道:“皇上若问起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自己可得警醒着点。”
卫德新哪敢怠慢,低头道:“皇后娘娘请放心,奴才已经叮嘱过几个知情的人,倘若有人敢多说一句,便就没必要再见到天明的太阳。”
紫玉皇后这才向他挥了挥手,卫德新如获大赦,行礼之下退出殿里。春然新端上来一杯热茶,硬着头皮陪笑安慰:“那绿意充其量不过就是一名身份卑微的奴婢,皇后娘娘犯不着跟她置气,保重凤体才是最要紧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