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角处有一丝黑污,像极了他妖族中的东西,袖袍一挥,整个石桌上的东西全部飞落一旁,露出了下面的玻璃石,而透过玻璃石,则是一张画像。画像上的人是他在熟悉不过的,美目带笑,朱唇微弯,肩上立着一只神鸟,右手是一竹笛,十分惬意的样子。
但此画与普通的画唯一不同的是,纸角四周弥漫的黑色污气。连邪举起画像朝着对光的一面看去,果然,黑污已经浸染了整张画纸,只能说明已经到了没有任何办法的地步。这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他最清楚。
画中的人是他的对手,是他一直想要打败的人,尽管如此,他并未想过用什么法子让她受尽折磨,他要的是她光明正大的输给自己,然后在他面前露出一丝可怜之意。
“万离!”连邪冲着洞口怒喊了一声。
这一声怒,足以让青魔山的魔兵做好战斗的准备,妖王连邪要对青魔山动手了。
万离不疾不徐的走过来,在看到满地狼藉的纸卷,以及连邪手中的画像时,突然之间明白了他的怒意。
“私自翻看我的东西,妖王这么做可是为何?”
连邪冷哼一声,“本王虽被称为阴险,但也不曾做什么违背规则之事,你在本王面前一直是装模作样,今日也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你比本王,好不到哪里去。”说罢把画像直接扔了过去。
“一副画像而已,妖王何出此言?”
“画像上的东西该如何解释?”
万离打开画像上下仔细看了好几遍,他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但既然连邪提出,那肯定有问题。
“我并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你让沅虹帮你拿黑枷,原就是用在位肖女身上?这样做可真是符合你魔王的性子。”连邪连嘲带讽,让他抓住把柄是绝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的,更何况,这事关系到他。
万离蹙起眉,“黑枷?你是说只有妖族才有的黑枷毒草?”
“现在装糊涂有点晚了吧,这上面都是黑枷留下的印记,你就算抵赖也无济于事。”他忽然想起上次与肖女的对战,只一招下来她就开始喘粗气,甚至有些勉强,他还怀疑这不过是肖女使的骗术,现在想想那样子也忒奇怪,分明就是中了毒术的结果,心里某个位置稍稍触动了一下,她竟是在那种状态下与自己对战?
“黑枷草只妖族有不错,但也只有承了妖的血才起作用,而且妖术越高,黑枷就越毒,你与沅虹当真演了一场好戏,差点连本王都瞒过去了。”连邪一脸的不屑。
万离始终找不到开口的机会,或者不知该说什么,这画像经连邪这么一说,他才发现在四周周围有些许的污丝渗出,如果不仔细看是绝对看不出来的,但连邪是妖王,对这种东西当然轻而易举的就能感觉到,所以他不怀疑连邪的说法。再加上之前肖女的状态,他无法反驳。
“就算这画像上有黑枷,可青魔山跟肖女的距离,根本无法控制。”他不想解释自己有没有做,只想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画像上有你的气息。”
一句话点明了原因,画像是他作的,上面有他的气息很正常,就算是夜和魅,甚至沅虹,只要与他接触,身上也必定有他的气息,他根本避免不了。也就是说他的气息,成了引肖女中毒术的点。
据他所知,黑枷的毒术分为两层,一层是身体亲自碰触,那结果肯定是消亡;而第二层,便是以谁作为介质,在对方的身上下毒术,至于那人变成什么样,那就要看对方的法力如何。肖女的法力高到什么地步他不知道,但是最不济也与他差不多少,所以当时的痛苦可想而知。
沉默半响,万离开口道,“我知道了。”
他放弃了辩解,而连邪继续毒舌,“这一点,本王的确不如你。”
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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