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没听说过他主动拜访过哪个地方官呢。上次蒋谦做寿时华太师虽然也登门了,可那却是蒋谦主动邀请的,老华同志走过场的成分居多。
因此,对于今日华太师的来访,蒋谦觉得倍有面子。以至于,他是大开中门,穿上过节才穿的衣袍,亲自出门迎接的华太师。
蒋府客厅里,华观和蒋谦分宾主落座。跟随华观一起来的华文,今日却十分自觉,也十分守礼,他居然没有入座,而是恭敬的垂着双手,站在了华观身后。
“老夫今日登门,是因为昨夜听犬子说及,金陵城出了乱子。特来向蒋公公询问有关事宜的。”
场面话说了没几句,华观就直接说起了来意。
对此,蒋谦非但不觉得华观说话直接,还暗中窃喜:徐荣啊徐荣,你看到了吧,人家华太师询问案子,不去找你这个地头蛇,反而来找我这个过江龙。孰高孰低,你该明白了吧?
压下心中窃喜,蒋谦连忙朝华观一拱手,很认真的说道:“有劳太师动问。昨夜,秦淮河上有人故意撞翻了华公子和下官乘坐的画舫,还趁机掳走了萃芳阁的十一名女子。另一处,萃芳阁也发生了火灾。这两件案子,下官已责成应天府全力侦破。”
“蒋公公辛苦了。犬子昨夜行事不慎,害的蒋公公也遭受了落水之灾。老夫今日,也借此向蒋公公赔个不是。”华观点了点头说道。
“太师言重了。下官与华公子私jiāo极好,昨夜之事,是有人故意为之,却怪不得华公子。太师不必挂怀。”
其实蒋谦与华文也是泛泛之jiāo,他这会儿说与华文私jiāo极好,一来是客气之言,二来也有意对华观这么说。他始终记得朱宸濠的大意,早就想拉拢华观了。今日,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跟华观套套近乎。
“案子的事情,老夫不是刑名官员,不便多问。不过,老夫听说,萃芳阁因为昨夜一场大火,令其上下之人无处容身。是蒋公公一番好意,将他们接来府上暂住?”华观有意把话题往他今日前来拜访的真正目的上引。
蒋谦点头道:“是有此事。唉,萃芳阁的那些人,说起来跟下官也是极为熟悉的,下官实在不忍心看着他们流离失所啊!”
“蒋公公宅心仁厚,老夫敬佩之至!”华观朝蒋谦拱了拱手。
“太师过奖了,下官只是尽本分而已。昨夜,如果太师在现场,相信定会安排的比下官还周到。”蒋谦一边自谦,一边给华观送上了一个马屁。
这个马屁,却是正中华观下怀,他顺着蒋谦的话,连忙说道:“蒋公公此话在理。老夫对于萃芳阁的那些人,也关注已久了。今日,倒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蒋公公成全。”
蒋谦一愣,随即就道:“不知太师有何事,需要下官代劳?”
“谈不上代劳。老夫就是想把萃芳阁的那些人,接到老夫府上暂住几日。”
“啊?!”蒋谦傻眼了。他知道华观今日登门,定是有事要办。可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华观所为的,居然是这样一件事。
愣了半天,蒋谦才回过神来,忙问华观:“太师为何有此想法?”
华观抬起手,捋了捋胡须,说道:“其实老夫也是出于私心。萃芳阁的演出,老夫也看过几场。老夫觉得,若是将一些为人处事的大道理,编成一个个故事,然后由萃芳阁的人将这些故事搬到舞台上演给百姓看,定比单纯的言传教化更为收效。因此,老夫闲暇之时,便写了一份……哦,用秋香那姑娘的话来说,叫做‘剧本’的东西……”
“哦,下官明白了。太师是想把秋香他们接到府上,让她们排练你写的剧本?”蒋谦猜出了一些东西。
华观点了点头,又道:“萃芳阁遭了灾,一时半会儿怕是无法重建了。老夫先将萃芳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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