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你这就没有点更带劲的么?”
小伙计不明就里的问道:“敢问公子,这个更带劲是什么个意思?”
那公子“嗨”了一声,回道:“这还不明白么?就是像北市书摊那边卖的那种,譬如说什么“春宵秘戏图”,“花营锦阵”,“竞春图卷”,“鸳鸯秘谱”之类的。”
小伙计和成玉会意,二人红着脸摆了摆手。
只有雪鸢一个人还不明所以然的问道:“什么花营锦阵,鸳鸯秘谱之类的?是花鸟鱼虫画么?您看看我们这套“牡丹亭”里面也有不少明媚的春日景观,很多地方也是鲜花锦簇,燕飞蝶舞的,且描绘的很是精细呢,您且细细品味一番,绝不会比您说的那些花营鸳鸯差的。”
那浪荡公子连同他身边的家丁一听这话,一齐哈哈大笑起来,颇多嘲讽的意味。
这公子笑罢,还伸出一只手托了雪鸢的下巴,轻薄的说道:“哎呦,我说姑娘,您可真是极品啊,我这经常在这京城大街小巷的逛游,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啊?”
成玉一见此景,连忙一把拉开雪鸢,整个身体挡在她身前,与这公子说道:“这位是锦衣卫赵挽成赵大人的表妹,来此地省亲小住几日的。”
这公子一听“锦衣卫”三字,笑容立马僵住了,甚为尴尬的缩回了手,干咳两声与他身边的家丁说了句:“这天有点燥啊,不如找个地喝杯茶吧。”说着,拔腿就要走。
雪鸢虽然刚刚被他“一摸”仍然心有余悸,但是眼见着上门的生意就要飞走了,她到底心有不甘,于是赶忙说道:“公子请留步,我们这画书颇多精妙之处,只是扫看两眼是难以体会的,公子既然路过,就别轻易错过啊,不带两本细细体味一番,岂不可惜?”
话说这浪荡公子原本没瞧上他们这画书,嫌“差点意思”,只不过这但凡有头有脸的人总不愿意在佳人面前丢了颜面,而且适逢这成玉又说了这姑娘是锦衣卫赵大人的表妹,刚刚自己又对人家姑娘多有得罪,此时再不“将功补过”,只恐日后徒添麻烦。
这公子听闻佳人如此说,实在也不好再拒绝,就多掏了些碎银子,随手捡了两本递给家丁拿着,走了。
雪鸢得了银子,甚是兴奋的握住小拳头,蹦了两蹦。
成玉和小伙计也为这“意外之财”惊喜了一回,都道是原本觉得这人压根不会掏银子了,哪知道得了雪鸢这一通劝说,就甚是慷慨的多给了些银子。
三人就这样有说有笑的售卖着,大约又过去半个时辰的样子,雪鸢猛然想起自己早晨出来只是为了舒活舒活筋骨,走动走动,原本散完步还要回去喂“小阿黑”的。
想到这,她一拍脑袋道:“啊呀,惨了,惨了,我这一早起就来了这画书摊子,竟忘了给小阿黑喂些吃食,它到现在还饿着呢,我真是该死。”
说完,她把手里的书往摊子上一放,一手捏了裙摆,一手与他二人挥了挥手,道:“我去去就回,你们先忙着。”
成玉与小伙计嘱托她不必着急,有他二人在,不会卖的太差的。
雪鸢一面往茶楼的后花园跑,一面还是惦记着卖画书的事,这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做生意,赚银子,她正干的起劲呢。
说来也就巧了,这雪鸢前脚刚走没多久,霍大人就带着两个手下转悠到他们这条街了。
霍焰远远的望见这成玉大白天的就开始公然卖画书,简直怒不可遏。
先前为了这成玉摆摊卖字画的事,霍焰没少与他讲过“大道理”,但都顾念到与他母亲玉娘的交情,从未刻意难为过他,即便是为了吓唬他,曾经查抄过一次他的书摊,也只是象征性的抄走几本手抄本,当众数落了一通他的不是,指望他能就此长长记性,不要再干逾越规矩的事。
至于什么是逾越规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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