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有因。
果不其然,这戏演到一半处,从楼下走上来一位高挑秀雅的公子,这公子身着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腰间佩戴一块温润的玉佩,手持一把折扇,折扇轻轻摇动,发丝随之颤动,倒也是潇洒的很,只是眉眼中总有些轻佻的颜色。
赵挽成最不喜欢这些京城达官贵人家的子弟,总觉得他们会无事生非,不怀好意。
此番他见这公子意欲走进他师妹,一个抽手就拔出宝刀,直指那人咽喉处,呵斥道:“哪来的登徒子,这大清早的就来此放浪!”
那公子周围跟着的家丁也连忙抽了刀来忠心护主。
双方正僵持着,还是雪鸢一手拖过她师兄的胳膊,道:“啊呀,师兄,你干什么呢,这上门都是客,这可是在玉娘茶楼,我不能让你坏了这的生意,你可知道玉娘她一年到头起早贪黑的忙里忙外有多不容易。”
赵挽成被雪鸢这一番劝解,也就只得收刀回鞘,但双眼还是怒目相对。
这公子倒是并不在意,反而微笑着作揖道:“姑娘,看在下这出傀儡戏排的如何啊?”
雪鸢恍然大悟道:“奥,这出戏原来是你排的啊,我还说呢,这又不是逢年过节的,茶楼怎么演开傀儡戏了呢。”
这公子又是作揖道:“小生不才,初涉戏文,还请姑娘指点一二。”
雪鸢不好意思的回道:“指点就不敢当了,不过,这西游记的戏文听着好是好,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当年那唐太宗为何要派玄奘法师去往西天取经,而不是直接吃了他?”
那公子微微蹙了蹙眉,又莞尔一笑道:“哎,这事当真不能细想,倘若如此,那现如今搞不好还是大唐盛世,这是对咱大明朝的大不敬,想都不要想的。”
雪鸢又是恍然大悟道:“唔,原来这长生不老是件想都不能去想的事。”
说到这,众人都是哈哈大笑了一回。
有了这样欢畅的开头,这雪鸢与这玉佩公子也算是有些“交情”了。
这公子自我介绍到:“在下王永安,久仰”
他刚说到这“久仰”二字上,就被赵挽成一把揪住了衣领,道:“好小子,原来你就是那个王永安,可让爷爷遇到你了。”
一见此情景,这王公子周围的家丁又是赶忙抽刀。
雪鸢又是一把拽过赵挽成的胳膊,与他道:“师兄,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动不动就动用暴力,什么时候添的毛病?”
赵挽成回道:“你不用管,先回屋去,我今天定要教训教训这个登徒子,给他长长记性,看他还敢再来登门滋事。”
雪鸢捶了他一拳,道:“我看滋事的人是你吧!”
此时戏班的人和茶楼的人闻讯都赶了过来,只见这赵挽成双手揪着这王公子的衣领,王公子的家丁则是抽刀相向,危险一触即发。
玉娘和成玉两人,一个挡在赵挽成身前,对他好言相劝,另一个则安抚这王公子手下的凶恶家丁。
张妈听到动静,也赶忙赶了过来,一把拉过雪鸢,就要往房里带,无奈雪鸢就是不跟她走,非要留下看看情形。
众人一通苦口婆心的劝慰之后,这敌对的双方终于是住了手,虽则还是互相提防,但好歹不会兵戈相向了。
要说还是人家王公子豁达,先开口与玉娘道歉道:“哎呀,孙老板,真是对不住,都怪在下管教无法,致使手下拔刀滋事,惊扰到各位了。”
玉娘故作惶恐的回道:“王公子这是哪里话,明明是我们茶楼照顾不周,怠慢了贵客。”说着,她就喊伙计去上壶好茶。
这件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这王公子离去之时,似乎还想和雪鸢说些什么,但终归是有些忌惮赵挽成的“无赖行径”,于是终究是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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