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缺少对当年事件后尸检等的详细报告。但仔细想想岛上居民共计三千余人c将近六c七百户人家,几乎相当于锦国一个中等市镇的规模。除非真昼教开出兵力数倍以上的军队将鹿鱼岛围成铁桶,本地渔民若是真想逃生,肯定不至于没半点空子可钻。那么疑点二,真昼教到底是动用了什么手段,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三千多的人口屠得鸡犬不留呢?从常理来考虑,主要的可能性有两种——」
说着,少女竖起一根骨节纤秀的手指,「其一,真昼教掌握了某种有效手段,这种手段要么是能赶在岛民们意识到以前c便已造成了大规模的范围性杀伤;要么则是令岛民们陷入即便觉察到危险,也无法有效行动的状态。
「又或者其二,在蓄意的蛊惑挑唆下,岛上陆续有类似小木头的『能力者』受到身边亲族的迫害,引发了少数能力者对多数寻常人的奋起反击,遂最终恶化成了最糟的局面——原本和睦的岛民之间的大规模互相残杀。而始作俑者的真昼教只需隐身一旁,等待收拾残局即可。跟上一种比起来,算是非常『节能环保』的手段」
闻言,略表赞同微微颔首的另外两人,却忽见郝瑟又竖起了第三根手指:「接着还有最后,第三种的可能性——」
「『第三种』?刚才不说的是——」
「既有基于『常理』的推论,自然也有与之背道而驰的推论我不也说了么,过分拘泥于合理性,有时候反而无法跳出框框看清事件原貌。就比如说,」郝瑟唇畔流露出了些许神秘而幽邃的笑意,「假如这起反常的无差别大屠杀,其实不是真昼教所为,而是熟知环境的c岛民中的『某个人』犯下的罪行反正死无对证,只要将登岛的教众一并灭口c事后让真昼教背起这口黑锅,真正的凶手就能以『受难者』和『幸存者』的姿态,继续苟活于世——这种可能性,两位意下如何呢?」
一怔过后,萧烨忍不住沉声道:「瑟座下,你莫不是在暗示小木头君与这起惨案有关?难道座下觉得,比起真昼教众,一个十年前才不过七八岁的小姑娘,更像是残杀了三千多人的刽子手?」
「噗c哈哈~太子座下未免也太反应过当了罢,不觉得很好玩儿吗?呵」面对眉峰紧蹙脸「我可没觉得有哪里好玩」的萧烨,郝瑟却像恶作剧得逞的顽童一般捧腹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她这才慢慢敛住笑声,转向一旁从头至尾尚未发表过看法的蒙面女孩轻声道:「呐白夜君,如果是你的话会愿意相信哪个答案呢?」
沉吟片刻,对方终是摇了摇头道:「无论哪个推断,也大部分是基于小木头个人的讲述方才成立的罢?」
「怎么?你是在怀疑小木头故意隐瞒了什么c甚至有心捏造了这段经历?」
白夜照字斟句酌地回道,「不管是不是有心,我所知道的是,人类的『记忆』,并不是那么可靠的东西。」
「唔确实,小木头君的眼耳都曾受创,头部留下后遗症,所以才会连自己的具体名姓都想不起来记忆产生偏差,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萧烨思忖了片刻,似又想到某事,不放心地叮嘱道:「虽不知具体缘由,但她似乎一直以来和郦家多有牵连而且确实正如瑟座下所言,小木头君或者说,那鹿鱼岛慕容氏的能力,是否真的只有表面上这么简单,现在断言还为时尚早。在事态未明前,白夜君还是小心起见,别让她接触你的身体为好。」
眼前闪现出不久前那个摔碎的白瓷茶杯,蒙面女孩正待说话,却被远处传来的悠长钟吟不意打断:樱塾的午课似已经结束了。「我还有事须入都一趟。」探手摸了摸怀中那张纸笺,白夜照只得站起身来,若是现在不抓紧时间入都将书贴领回来,怕是要赶不及塾里的晚课了。郝瑟抬头,见她眉宇间似有言犹未尽之意,了然一哂道:「反正我原本对这事儿也有些兴趣,闲着也是闲着,若再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