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囚狱司之令,樱塾一五七届学生白氏某女有重大杀人c造谣与谋反嫌疑,即日逮捕归案,以伺审讯——!」
郝瑟c白夜照所在的寮舍外,在隐序阁第七席凉月的陪同下,一个佩着腰刀c官差模样的人朝四周人群亮出一纸逮捕敕令,其身后整齐列队的兵士同样严阵以待c随时准备着强行突入搜捕。为首官差的宣读声刚落下,被骚动吸引来围观的樱塾学子们顿时一片哗然:「什么c谋反?那个达特利吗?」「我早说什么来着?从一开始就不该让那种人入塾啊,给樱塾抹了多少的黑,现在连我们也跟着丢脸」「果然贱民就是贱民,走到哪里都是一副贱民的德性」
热议中的人群分出一条通路,却是皇甫令殊大步流星地走来:「大人且慢。现下白夜君伤重昏迷,人事不省,就算现在抓人也对审讯无益!还请少安毋躁,至少待敝塾塾长回塾再做定夺!」
那名官差闻言没吭声,只是将质询的目光投向身旁的黑袍女子。
依旧低掩的风帽下,看不清眉目的女子似是微启樱唇,曼声道:「塾长不在塾内时,即由隐序阁议事会掌握塾内事务的最高决议权。现阁内决定,全力配合朝廷及囚狱司行事。」此言无疑是给了对方一个肯定的信号,「搜——!无论死活,一定要把人抓到!」
见状,皇甫令殊的脸色不由变得十分难看:无怪乎先前暗行部队这么干脆就放了人,原来早就留好了后着;老爷子说的没错,隐序阁里部分人果然趁先生外出c按捺不住动手了,看样子是打算联合囚狱司,来个里通外合c顺水推舟了!
眼见一声令下,那十来名全副武装的兵士就要强行破门而入,从寮舍二楼那道倾仄的木梯上突然遥遥传来一道戏谑轻俏的笑声——
「我还道是什么鸡鸣狗盗之辈夜半搅人好梦呢却原来是囚狱司的大人,失敬」
为首的官差大人脸色一沉,正欲发作,然而皇甫令殊及凉月闻声后均恭敬见礼道:「座下」「参见瑟座下」——能堂而皇之地说出这种话的,来者除了郝瑟,还能是何人?
生硬地把到嘴的喝骂咽回胃里,那名表情多少有些消化不良的官差不由得想起自己上头长官的叮嘱:在樱塾这个地方目睹大人物的机会,可比在朝廷亲面王君的概率要大多了,里面的学生随便拉几个出来,背后那都是动动小指头就能掀翻整个歌乐都的势力
「这这位是?」
瞟了眼身旁小心翼翼的男子,凉月淡淡地回道:「这位是婆罗门郝氏千金c敝塾塾长大人的嫡孙,也正是——」尽管话至后半被刻意降低了音量,然而依旧可以看见男人鼻头渗出的汗水。赶忙拱手躬身做了个深揖,道:「不知座下在此处,惊扰了座下清眠只是下官有命在身,须得捉拿嫌犯归司,若有不敬之处,还望座下海涵。」
依旧随性地披着那袭紫檀薄氅,不似凡常女子的繁芜修饰,墨色上好的黑发只简单地松绾成髻,留下几缕柔丝随意散落于线条绮丽的肩颈。少女只手轻挽边衿,步履从容得仿佛自云端拾级而下,一抹淡笑,若有似无。
郝瑟甫一现身,便攫取了在场绝大多数的视线;那队外来的兵士更是看得呆了过去,他们何尝从如此平凡的举动中见识过如此轻灵幽雅的韵致。只见其步至皇甫令殊身旁,听完简略的情况,郝瑟微侧过脸来:「哦?连王君陛下的手谕都没有c仅凭了一纸囚狱司的敕令,就敢带人闯入塾内强行要人,今日我算是开了遭眼界了。敢问这位大人隶属囚狱司哪个部署c哪位长官手下的?」
「下小人真的只是奉命行事啊」连自称都不自觉换了的囚狱司官差已经是满头满脸的淋漓大汗,却又不敢伸手去擦。他如何能听不出郝瑟这轻描淡写的言语之下的潜台词:不光是囚狱司,放眼整个朝野,出身樱塾又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比比皆是,只要眼前的郝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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