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大姐。”
王三姑娘语气淡淡的应道。
“大姐,娘回来了吗?”
王三姑娘迫不及待的问道。
王大姑娘点了点头,然后朝着院子喊道“娘,小妹醒了。”
“娘没事儿?”
王三姑娘声音难掩惊讶。
上天何其不公,她和娘同时进入荒山野岭,她被野狼撕咬,差点儿惨遭分食,娘却安然无恙。
凭什么
王大姑娘蹙眉,她虽纯良,可不意味着真的蠢笨。
三妹的语气明显就是不想让娘安然无恙的活着。
王大姑娘不赞同的看着王三姑娘,无声的谴责着。
难道三妹不清楚吗,从小到大,如果不是娘尽力护着,如果不是娘以一己之力撑起来整个家,爹又怎么会赏他们姐妹一个眼神。
可偏偏三妹看不到这一点,一直以来都亲近爹爹,对爹爹唯命是从。
爹爹说的每一句话,三妹都奉为金科玉律,眼睛都不眨一下去做。
娘的付出,娘的艰辛,三妹却视而不见。
以前她都忍,可如今三妹竟然恶毒到了希望娘死的地步,这怎么可以。
三妹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娘,她怎么可能还会活着。
“三妹此话何意?”
“难不成三妹是希望娘命丧野兽口中吗?”
王大姑娘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平常看起来有些温吞傻白甜,可若真是忍无可忍,竖起自己全身的刺去守护什么东西,那么一定是尖锐无比,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拐弯抹角。
王三姑娘愕然
(皿)
她出嫁不过一年有余,可是为什么感觉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呢。
娘变了
变得神秘,变得暴躁,竟然甩了她一巴掌。
而大姐呢?
向来温顺,逆来顺受,不敢出声的大姐如今也能挺直脊背,严厉的责问她。
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明明一月前,爹才让人捎了一封信给她,家中一切安好啊。
王三姑娘看着自家大姐身上穿着的明显就是新衣的衣裳,眼神复杂。
娘说家中无银子,穷的揭不开锅,所以不能坐马车。
可实际上呢?
娘宁愿给大姐置办新衣,都舍不得让她坐马车回来。
如果坐马车,她何须遭这么多罪,浑身上下都疼得可怕。
果然,爹说的是事实,娘从来都不疼她。
疼痛,嫉妒,让王三姑娘仅存不多的理智彻底消失的干干净净。
“大姐,你的衣裳是娘给你置办的吗?”
王大姑娘有些茫然,明明是她在询问三妹是否对娘存着恶意,可为何三妹却奇怪的拐在了衣服上
两者之间有关系吗?
“大姐,如果娘肯花银子让我坐马车回来,我就不会遭受这些无妄之灾。”
“大姐,我难过啊。”
不,她恨。
王三姑娘本想应景的流两滴泪,可想到自己全身被包扎的严实也就歇了这个心思。
听说伤口若是沾了泪水会留疤,她绝对不能做这样的蠢事。
听到王三姑娘的这两句话,王大姑娘才终于理清楚这之间的关系。
“三妹,娘并没有骗你。”
“娘当日在收到妹夫病重弥留的消息后便不敢耽搁,坐着牛车赶了过去。”
“做牛车的钱,都是娘用东西来代替的。”
“你怎能误会娘。”
“你是家中最小的女儿,从小到大,娘何尝让你吃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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