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往脑袋冲。曼莉莎忽然一阵晕眩,眼前一黑,整个身子就往地上倒下去。
“妈妈!”柯莱恩尖叫一声。
曼莉莎听得见声音,但却什么都看不见,有那么一瞬间她全身几乎没有感觉,只能趴在地板上喘着气。好难过,全身滚烫,她是怎么了?
忽然有一双坚强的手臂将她抱了起来,放在柔软的床铺上,然后一支冰凉的大掌附在她烧烫的额前,曼莉莎不禁舒服地向那手掌靠过去。
“曼莉莎,你还好吧?”扎克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地从上方传来。曼莉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模糊地摇摇头。
“妈妈怎么了?”柯莱恩焦急地问。
“我想她发烧了。”扎克说,看着那张红通通的脸上痛苦的神情:“柯莱恩,你们有家庭医生吧?可不可以帮我打个电话给他?”
“好。”柯莱恩马上跑了出去。
接下来的事情她不怎么记得,高烧使得曼莉莎的脑袋变成一团糨糊,她只能软绵绵地躺在床上,知道有人走进房间,说话,碰触她的脸跟手,但是她不知道他们在作什么,在说什么,只依稀记得一双手曾温柔地抚过她的脸颊,将冰凉的湿毛巾轻轻按在她的额头上。有一份温暖包围着她的手掌,彷彿被珍爱着一样,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看护着。
曼莉莎分不清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但当那股温暖袭上心头时,她却有一种莫名的感动,第一次,她想将自己全部交给那个守护着她的温暖,让那柔情的抚触平抚所有的痛苦、不安,不再孤独。她想哭。
扎克要柯莱恩紧急请来家庭医生之后,对心急如焚的柯莱恩再三保证会好好照顾他的母亲,便由希卡克送他去学校,扎克则在曼莉莎的床边守候着。
她烧得很厉害,整张脸都红通通的,全身滚烫,看起来非常不舒服的样子,在意识不清中辗转反侧。曼莉莎眉头轻皱,红唇喃喃发出梦呓,扎克俯下身,将耳朵靠近她的唇边,想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但曼莉莎只是呢喃着模糊不清的话语,象是在述说什么,也象是在呼唤什么。
扎克抬起身,看着曼莉莎的脸。她是梦见了什么?痛苦的事还是快乐的事?在她的梦中,可有他的存在?
扎克拿沾了水的毛巾,覆盖在曼莉莎的额上,她的表情似乎舒缓了些。十二年了,当初分离之后,第一次这么近地看着她,扎克心中不禁升起一种感动,忍不住握住她的手,用温暖包覆她。一旦放开过手,他得花上十二年的时间,才能重拾这一切。她知不知道他像这样等在她的身后有多久了?
忽然,眼角落下一滴泪,她哭了。扎克伸手拭去那滴泪,“为什么?”轻抚着她的脸颊,不解地问出声。
曼莉莎的家庭医生阿姆斯是个四、五十岁开外的中年人,一进房子也不看看门的人是谁,就直接冲进房里。他简单地替曼莉莎检查过,为她开了点药,打了针,戴着眼镜的中年医生才终于正视眼前的陌生男人。
“请问你是…”他推推眼镜,带点好奇的神色。
“我叫费德勒,是柏金斯小姐的…朋友。”扎克说:“她怎么样了?”
“喔,我还以为刚刚帮我开门的是柯莱恩。”阿姆斯医生点点头:“曼莉莎是着凉了,再加上有点疲劳过度,所以烧得比较严重。我已经帮她打了针,如果三小时候还没有退烧的话,你再通知我过来。”
这位阿姆斯医生个性有点糊涂,但对于自己的专业却绝不马虎。他提起装着医疗器材的手提箱,一边协同扎克走到门口:“费德勒先生,今天要请你好好注意一下,如果有其他并发症状,也请早点通知我。还有,一定要让她多休息,不要太劳累,必要的时候多请假几天。”
“多准备一点营养的食品,要她多吃一点,别在休假时工作。”阿姆斯说:“曼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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