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42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无奈无言尽敷衍(第1/2页)  寻以朝暮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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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朴溪听罢,连忙拂袖屈膝,跪在地上,拱手对于朝王。

    朝王见其双眼噙的泪差点就要沿那一道道皱纹流淌下来,好在那苍老的眼角纹凹陷得太深,将之困于眼眶,一直打转。

    朝王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暖意,一如远处通往宫殿的路上,宫女们点亮了一盏一盏的灯,将这些灯拴在树枝上,半空中黄澄澄的光,一如身后殿里的烛火照亮了自己的身前空地。

    在寒冷的冬天里,也能有这样的温暖,让人不知该道是心醉,还是心碎。

    抑或心醉已是心碎了。

    朴溪哽咽地说:“沧海一粟,幸得君顾!”

    朝王看到他那拱着的手都随他的话语而微微上下抖动,像是番域战场上擂鼓士兵擂的那鼓,“砰砰砰”,自己的心与之共鸣。

    番域那一幕幕情形又一次回响在脑海中,地上的月光,像是战场上的血光,洒落了一地。

    他揉了揉眼睛,原来只是眼红了。

    他犹记,番域战场上己方溃不成军,三位将军声嘶力竭地泣道:“鸣金收兵吧!大王!真的打不了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王,别犹豫了!”

    他犹记,那三位将军,也是像面前的朴溪一样,拱手相劝,那手也是在上下抖动。只是颤抖的手上都是血,只是双握刀枪,只是拱到一半就回手挡下枪林弹雨与那袭来的兵戈。

    朴溪此举此言着实让他热血沸腾。

    他从番域马不停蹄地逃回京城,战衣战袍都来不及卸下,身上的血和伤口都不曾清理一下,就连夜传召朴溪来临寿殿议事,就是来商讨国事与家事。

    朝王一想起目的,就不多与之谈情伤感,自己也坚强起心脏,不念伤情事,只道:“朴相免礼,朴相免礼!”

    语罢,他见其起身艰难,便相扶。

    朴溪能感受到自己的胳膊被有力的臂弯托起,还能感受到那通过铠甲传递到身上的炽热温度,以及被他肩膀铠甲搁疼的微痛。

    他不禁唏嘘:“老臣何德何能,能得大王如此厚爱,惭愧,惭愧!”

    朝王不愿与其说这些客套话,他还急于其他事情,在此久搁,别处恐生事端。

    于是他说:“朴相,开门见山。”

    敞开的殿门,敞开的朝王心扉,朴溪的心却像是封闭的,一直阿谀奉承。

    以往的朴溪敢于直谏,不多客套,无论朝堂之上,还是私底下,都被朝王戏称为当朝魏徵。

    今昔相比,大相径庭。

    “回大王,臣已雪鬓霜鬟,心智不如前,恐不解大王心意。”朴溪继续奉承,不仅话语奉承,言之无物,举止上也多加繁琐。

    这不,他抖抖袖子又要下跪了。

    “朴相免礼!朴相免礼!”朝王急忙止住,甚至伸手挽住他的臂膀不松开了,生怕他再开口又要行此大礼。

    朝王感觉,耽搁许久。

    他从一开始在临寿殿等待朴溪到来时,殿外还不见月亮,只有乌云密布,到现在明晃晃的月亮将树叶的影子都清晰地勾勒出,“守得云开见月明”分明就是眼前之景。

    可为何,此“守得云开见月明”非彼“守得云开见月明”?

    他感觉,与之谈论如此之久,自己百般让其畅所欲言,明言相告又暗语示意,可朴溪就像是傻了一般,一直搪塞。

    史官不在,我又不会怪罪于他,到底还有何难言之隐?名声、权利自己都已赋予他,还在图什么?以前那个谏言口若悬河的朴溪,到底去哪了?

    “谢大王体恤老臣,臣万分感激。”朴溪咳嗽两声,将朝王搀扶自己的手轻轻移开,似乎又在酝酿下一次下跪了。

    朝王心中叫苦,直言到:“卿有话直说,我赦你无罪。”

    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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