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么重口:“多喝点绿茶。”
利永贞心事重重,嘴唇辣得发红,又拿筷子去点钟有初的箱子:“这里面是什么?怎么有检疫局的封条?”
她打开箱子,灰色的塑料泡沫中埋着好几个漂亮的玻璃瓶,款式多样,色彩纯正,绝不是国内的玻璃业能烧制得出来的。利永贞被迷得神魂颠倒,爱不释手:“谁送的?我也想要这么一套。唉,不过得要一扇面朝大海的白色窗户才好,把它们放在窗台上,每天早上醒来看见,一天心情都会变得很好。”
钟有初顿了一顿:“从国外陆续寄来的,最长的在检疫局待了半年,今天叫我去签字。”
利永贞拿起检验单来看:“空的也要隔离这么久?发件地是墨尔本c悉尼c奥克兰”
还有巴西的里约热内卢c南非的伊丽莎白港c智利的圣地亚哥c阿根廷的布宜诺斯艾利斯,不同时间c不同地点,寄件人却是同一个,是这半年来陆续寄出的:“lei?lei是谁?南美旅行家?总不会是英语课本上那个lilei吧?哈哈哈!”
我说他是无脸人,你会信吗?钟有初心想。利永贞会深信不疑,这就是朋友和粉丝的区别。她十分想和亲密的人聊聊感情事,但利永贞一向尊重偶像的,绝不逾越,已经转了话题:“这检疫报告也太扯了!为了瓶子里的一滴水还做光衍分析!反恐到了耸人听闻的地步,简直是浪费我们纳税人的金钱!”
钟有初也觉得搞笑:“是啊!因为温度和湿度下降,到了格陵后,瓶子里析出了一些水滴。他们说是行政上有些小失误,所以没能及时通知我。”
“哪里的行政单位没几个傻货呢?总有那么一两个,每次见到都想使劲用大拇指碾!碾!碾死!”想起总务的雷暖容,利永贞摇摇头,“如果寄件人到了格陵,东西还没到,那才可笑。”
她看了看表:“嚯!已经这么晚了,我上去看看,你在这里等。”
结果佟樱彩已经不见踪影,利永贞转了两圈儿,抓住一个人来问:“佟樱彩呢?”
“你是谁?”
“呃她男朋友是我同事。”
那人恍然大悟:“她刚跟你同事离开了嘛。”
“什么?”那人立刻在利永贞的脸上看到了精彩的风云变幻,“你把佟樱彩的电话给我。”
那人脸皮一绷,把气呼呼的利永贞当做不识相的第三者来看:“你要她电话干什么?小佟和她男朋友关系好得很,天天接她上下班。”
利永贞憋着气一字一顿地说:“我是她在北极那个男朋友的同事!”
“哦,你说那个电力工程师啊,都半年没来接过小佟上下班了,不要也罢。”
这种武断令利永贞难以置信:“他去北极了啊接上下班就是男朋友?那公车司机的女朋友不是一大堆?”
那人看她长得可爱,于是也没计较:“小佟很吃香的,我们这里就有三四个男同事一直在追她,浑身解数都使出来了,可还是敌不过那个柴可夫斯基。要知道感情这事儿,自己不好好把握,就要被人乘虚而入。”
利永贞从小认真读书,毕业就进了电力公司,和电打交道多于和人,感情生活也一直单纯,不知道社会上的道德标杆已经降低至此:“不负责任!”
“你说谁不负责任呢?感情的事,对自己负责任就行了,关你什么事儿。”
利永贞没心情和他废话,卫星电话在佟樱彩手里,万一出了什么事情,那可是重大事故!普通手机不能联系上卫星电话,她只好打电话给楚求是,劈头求助:“楚求是,我有件事情要请你帮忙,求是科技是不是租用了一颗商业卫星监控保安系统?我丢了一部卫星电话,赶快帮我定位。”
楚求是也很爽快:“把号码告诉我,给我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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