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分蛋糕？&一t;

    &一t;我也是这么想的。&一t;他忍不住笑出一些，&一t;虽然我也吃了一大块。&一t;&一t;原来你不讨厌甜食。&一t;我找到餐厅的地址，就在踩下油门的时候，回过脸问他，&一t;厦门好玩么？&一t;这一切都是我计划之中的，接下来我要遇到一个号称手动挡必杀的上坡路，一个收费处，出去后还有市中心繁忙的十字路口等待着我，我有许多事情可以做。我可以和收费处的小妹交谈两句，可以让马赛帮我整理一下发票，可以抱怨一下过久的红灯。它们可以把我整整齐齐地切碎了，把我的疑问整整齐齐地切碎了，让它们的威力被自然分解成许多碎片。

    马赛在后视镜里抿起了嘴，他的牙齿下必然是像镇纸似的，用力压住了一些关键的词语。

    &一t;吃沙茶面了吗？我记得好像是特产来着吧。日光岩呢？去没去？&一t;我要继续撬一撬。

    他些微地动了动脖子，那是摇头的端倪吗？

    &一t;那天我打你的电话&一t;马赛终于出了声。

    &一t;嗯。你说等我回来吧。&一t;我简直不依不饶起来。

    &一t;我这么说的啊&一t;

    他的语气奇妙地平缓了，好像在什么我看不见的地方被某种高温的物质熨了一下，我按捺不住，扭过头看去：&一t;是啊。你不记得了？&一t;但马赛没有回答：&一t;小心，前面有车在倒库。&一t;&一t;哦&一t;我咬下嘴唇，这原本应该是属于我的调节剂才对。

    &一t;对了，我那天打电话，其实是想和你确认，是不是我的女朋友。&一t;他用最漫不经心的起首，开门见山地问我。而我已经驾驶着自己的车，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坡路尽头的立柱。

    撞了进去。陷了下去。保险带扯住我一部分身体，又动弹不得。

    离最近的车库保安赶来，顶多也只有一分钟的时间吧，我只有这一分钟，哪怕肉眼可见的程度，我的车前盖已经被吻出了清晰的弧度，但我必须抓紧这一分钟时间：&一t;是吗。&一t;&一t;是的。&一t;马赛慢慢地压着下巴，让头点得既轻又慢。

    &一t;&一t;我持续语塞，时间在手里纷扰地逃走。很快传来了保安们大惊小怪的说话声，他们比画着逆向的圆圈形状，催促我把车驶离事故现场，方便检查受损情况。我在座位上僵持了几秒，最后还是放弃了，虽然内心深处的仓皇传到脚底，让我连倒车都有望达到八十迈的飞速，两位保安当即不满地嚷嚷起来。

    &一t;你搞什么啊？要死是吧？还想再撞一次？&一t;&一t;不会开不要乱开。脚底要稳一点，不懂啊？&一t;&一t;你瞧瞧，这擦得厉害啊，你肯定要进保的。怎么？你倒是下来看看啊。&一t;其中一人回到车前，对我连续比着手势，最终把我从驾驶座上唤了下来。只不过我一下车，就转身朝电梯走去。

    眼看电梯快要停在负二层时，我掉过头冲了出去，用力地拉开安全出口的门，但门那端也有外在的力附加上来。我和马赛推拉着同一扇门定在那里。

    &一t;我觉得你真的可恨至极。&一t;我恶狠狠地瞪着他，&一t;你是在享受这所有的事吗？忽然当真忽然不当真，对你来说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一t;&一t;我从来没有那样想。&一t;他没有回避我几近诅咒的目光。

    &一t;得了吧。&一t;这事又不需要一句句一条条用笔记下来，张贴海报才算数。你的潜意识里早就确定了，你的潜意识是长着翅膀的，它们根本不会受到任何限制。

    &一t;其实我也不懂你，对你来说，你到底是需要我的存在呢，还是我的存在反而让你讨厌呢。你的需要才是时有时无的，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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