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仙姑与我族多有走动,乃妖族座上客。而魔界诡诈阴险,一直对我等虎视眈眈,虽妖王威武,且向来治族有方,但之于魔界,仍是没有十足胜算。仙姑此次惠顾,白某以为妖王需盛情款待,意在拉拢,表明妖魔立场,争取得到仙界助力,方能显妖族威风,永立于不败之地。”
这个自然,老妖王早便有此打算,不然他为何硬要逼着小妖王娶个傻妖精,他又不傻,还不是看在白掌事与那仙姑交往甚密,再者,他妖族断断不可与魔族联姻,哪怕,哪怕他也觉得千莲是个心肠不错的魔女,只是魔界那十大魔头实在可恨,我妖族上上下下千万只善良朝气的小妖精,绝不能折辱在魔爪中。
越想越心烦,他喊过妖一替自己再暖杯茶,滋滋地用牙缝吸着水,嘴里喝到茶叶时“啊呸”一声吐出来。
妖一咳嗽一声提醒:您这样太幼稚
老妖王察觉失态,“啊啊”地大声说起话来,掩饰了过去:“魔界猖狂,若能得仙姑援手,妖族何惧!此事本王岂有不应承之理,届时尚需白掌事从旁协助一二。”
“白某定全力以赴。”白掌事说完一,便要说二了,且说这一,实际上她也知妖王早有此主意,只是为了二被恩准,少不得用一作为伏笔,让老妖王知道她是块宝,是妖族搭到仙界的桥梁。
“二则”接着白掌事拿帕子捂住嘴适当地表现出她的难以启齿,再接着老妖王适当地说一句但说无妨,然后白掌事就开口了。
“妖王也知道白某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多年前惨遭一病,病后痴傻至今,我这个做娘的求仙问药也无能为力,所以希望在婚礼上补偿她。愿妖王恩准,以牛郎织女的仪式操办小妖王与我女白池的大婚。”
牛郎织女的仪式,那在一百年前,是妖族年年得以一观的景象。那时人间有痴情牛郎,仙界有痴情织女,而牛郎为得见织女一面,不得已请求借道妖族。老妖王感念牛郎胆魄,便答应了,命鸟雀一族搭一座雀桥,使得牛郎织女得见最后一面。不想那牛郎得寸进尺,每年一到七月初七就死命纠缠他要再走一遭鹊桥,简直是一只披着牛皮的狼。
老妖王不愿意,十足的不愿意,但另一头的织女给了他仙云锦c落霞衣不少好东西,他只得从了。
后来,人间甚至将这一日定为七夕节,一到这天就等着看牛郎织女坐在雀桥上卿卿我我。
这好不容易挨到牛郎命尽了,织女将自己锁在仙界伤心欲绝从此不问世事了,鸟儿雀儿们不用再辛苦搭雀桥了,这白掌事却又旧事重提。老妖王撑撑身上仙云锦裁剪的袍子,穿了百年仍旧焕然如新,织女果然是好手艺。
“牛郎织女的仪式漂亮是漂亮,可是未免太耗损妖力。”
老妖王委婉地表达了拒绝的意思。
“当年的雀桥是从人间搭到仙界的,所以废妖废力,此次只需从小妖王的永合殿外搭到白某的府邸外,两处距离不大,万只雀儿展翅而飞,定然足矣。”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老妖王也不好再推辞了,只说:“鸟雀一族近来休养生息,多娇纵,你命属下选些听话的,若有不愿搭桥的切不可强求,实在不行唤些秃鹫c雕儿c雁儿替代,也无伤大雅。嗯只要能飞就行。”
见老妖王松了口,白掌事立马松了口气:“强求的事白某可做不来,白某一向都是说理讲情的。这一点妖王大可放心。大婚之后,我一定好生感谢相助的鸟儿们。”
老妖王见她不夸他,开始夸自己了,又悠悠地喝起茶来。
“那就最好,那你可还有旁的事?”
“这两桩事能得妖王准许便是最好,白某已别无所求,今日多有叨扰,还请妖王见谅,白某这就告退了。”
老妖王目送白掌事走到门口c走出门口c再回转身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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