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一受惊,两股战战如风吹布抖。
秦淼从白掌事的府邸回来后话很多。
比如:“真得多亏小妖王殿下袖手旁观,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控制住了,不然那天戈怎么就能轻易得手呢?偷了我一个幸福他们仨的精神我还是有的。”
又比如:“现在品德高尚的妖都养成了将旁人的东西据为己有的美好节操了,真是不容易,得亏妖族的教育落实地好,人间就教不出这样的。”
再比如:“我真是英明神武当初跟对了好师傅,没把道术学精真是太明智了,不然今生恐怕都不能体验被偷的感觉。”
小妖王和几无在屋里坐着,秦淼来来回回地走,咬牙切齿。
“他怎么了?到底是在骂人还是在夸人?”小妖王用气音问几无。
“好像在夸你。”几无悄声回答,“也在赞扬他自己。”
“那为什么连天戈都夸,又为什么不夸你?”小妖王表示费解费解。
“我没什么好夸的。”几无表示不懂不懂。
“喂,你到底怎么了?”既然费解,既然不懂,那就询问当事人吧。
秦淼拔出剑,上下左右一挥舞,小妖王担心他寻短见,在一旁高声喝彩,鼓掌,激励:“三水好剑法。”
“你也觉得好?”
“自然。”小妖王肯定地回答。
“那你呢?”秦淼又问向几无。
“还可以吧。”几无半肯定回答,他对剑术一窍不通。
“哎,想当初跟着一个道士师傅在人间游荡,劫富济贫的事儿我也没少干,他们都说我是江南大道。”
“江南大盗?”
“对,大道,最是讲究江湖道义。秦家人说我长得太帅,是直系中的废材,世人却歌颂我的侠义,我也自诩剑术卓绝,不惧宵小,不畏豺狼,可一来妖族,却发现空有一把剑,砍不到宵小,刺不了豺狼,一张纸符便轻易将我撂倒。”
几无安慰他:“没有啊,你当时是站着的,没倒。”
小妖王安慰他:“纸符诱惑啊,哪个男人能受得住,这不怪你。”
秦淼对着剑面,看着自己的脸,沉默良久,两耳不闻人声妖语,慢慢的,他想通了,走出了心里阴影,然后自顾自刮起了胡子。
胡子刮完,剑上毛吹尽,秦淼开始准备画符。
这世上可不是只有他天戈会画符,他也是会的,尽管他的符咒局限在驱驱虫c赶赶蝇等琐碎的方面,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会,需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张符可以赶走虫蝇,百张符加在一起便能撼动妖物。
说来肖桑子也是个怪道士,嬉皮笑脸地要收他做徒弟,却不肯往深里教他,每每秦淼偷学个一星半点,肖桑子便更加嬉皮笑脸,猝不及防地用一股头发缠住他的脖子,勒个半刻钟以示惩戒。他教的,从来都是剑法,他留下的,也仅是一把豁口的剑,剑曰十灵。
“我可是你的首席弟子。”秦淼对肖桑子说。言下之意你应该多传些道法,送把不豁口的剑给我。
谁知二道子用睥睨一切的目光睥睨了凡俗也顺便睥睨了他。
“你?你可不是,你只是本道一时兴起的产物,说起本道大弟子,那可比你有慧根多了。”
“你收过徒了?什么时候收的?带出来遛遛呗。”让他收份见面礼也是好的。
肖桑子沉默了一会儿,脸色有点难看。他倒是很少有这样严肃的时候,秦淼还挺稀罕。
“这位弟子呀,她不见生人。”
秦淼讶异“哇,你这么离经叛道,怎么会教出如此孤僻羞涩的徒弟。”
肖桑子嬉皮笑脸,瞬息间秦淼的脖子上多了一团黑乎乎的头发,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肖桑子是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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