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无抚摸帽子不语。
贵甲忙了一下午,忙着选鸟。
下午白掌事回来时吩咐贵甲挑选鸟雀,说什么按照老妖王的吩咐,要选择毛色纯正,品种单一,身无疾病,飞行技术卓越的好鸟,最好是鸟雀中的天雀,不要那野蛮贪嘴的山雀。
天雀一族向来对白掌事颇有几分敬重,而且一听是老妖王吩咐的,立马干净利落地将群落中适龄的雀儿召唤在一起,乌央央一齐朝白掌事的府邸飞去,像是一团雨云,严丝合缝地遮住府邸上空。其中不乏羽翼刚丰的天雀,也不乏外形与之肖像的山雀,这些,按白掌事的,都得一一剔除。
天戈坐了一下午,坐下盯着看掌心里的血珠。
“你可知道,我想活着,但我不想以这样的方式活着。”
天戈看着血珠当中偶尔萦绕的几缕混沌之物喃喃自语。他对这血珠有很强的感知力,几乎就在秦淼从屋顶跳下时,他便意识到了它的存在。
“我不是你。”他对血珠说。“我只是我。”
血珠本来只是安安静静落在天戈的掌心,突然间活跃起来,蹦蹦跳跳,滚来滚去。
它在他手心滚动,来来回回,一遍又一遍,第四遍时,天戈认出来那是一个字。
“助。”
助谁?那个年轻人?
天戈面无表情“你给了我一条命,我也还你一条命,我们已经两不相欠了。”
血珠停了下来,但没多久,它又滚动起来,仍旧是同一个字——助。
天戈还是那句话“两不相欠。你我之间所有瓜葛,到此为止。”
正坐着,天一下子阴沉起来,天戈抬头望去,见着一大片鸟儿飞来,他心里烦闷难解,正想画张符扔过去,将那些啁啾乱叫的统统烧了干净。
正好可以给白池熬着肉汤。他想。
贵甲呼唤天戈:“天戈,你忙不?不忙的话帮老龟看看这几千只天雀里边哪些是山雀。”
“忙。”
“”贵甲无语,都在那悠哉地做一下午了,还忙。
“这鸟雀着实太多,看得我眼花。”
天戈认真地抬头看过:“我看了也眼花。”
然后贵甲就走了,但不一会儿他又回来了,身边跟着白池。
白池:“天戈啊,我,我想吃山雀熬地羹汤。”
天戈阴着脸看向贵甲,贵甲坦荡荡回他促狭的笑。
天戈飞上天,抓回一只山雀。
“够吃吗?”他问。
贵甲抢声:“不够不够。”
然后再一只。
这回白池听从贵甲的教唆:“再多抓一些,我需要够吃一年的量。”
一直沉静冷漠的天戈叹了口气。
他挤出指尖血,在纸上画了一符,贴在山雀身上,随后将山雀放飞在天空。雀群中的山雀见同伴被符纸覆身,痛苦的挣扎无果,又有符咒力量驱使,一时间齐齐飞出雀群,将那只山雀围住。
这是一网打尽的好机会,霎时间,天戈一跃而起。
再“嘭”地一响直通通落下。
“你做什么!”
正当天戈跃在高空,秦淼像是从天而降,两腿压住他的肩膀,双手握住他的头。他不妨秦淼偷袭,一下子卸了力,摔了下来。
“不做什么,来拿回我的东西。”秦淼横出一剑掣肘住天戈的脖子,另一只手在他怀中摸索。
找了好半天:“你藏哪儿了?”
天戈闭嘴。
白池哒哒跑过来劝阻:“你们不要动手,天戈是好妖,很好很好的妖,你别伤害他”
秦淼让她闭嘴。
白池只好求助于贵甲,哪知贵甲正忙于捕山雀,根本没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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