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问:“你笑什么?”
张非说:“我想到了一个段子。”
苏苏说:“反正我暂时也睡不着,你说给我听听呗。”
张非说:“这是一个很老套的段子,你肯定听过好多遍。说的是一对青年男女出差,到了旅馆却发现只有一个房间,于是他们就住了进去。晚上睡觉之前,女人在她与男人之间画了一条线,称之为楚河汉界,如果夜里男人越过雷池,那就是禽兽。一夜过去了,女人醒来之后发现,那条线竟然完好无损,也就是说男人没有动任何歪心思,于是忍不住骂道,‘你连禽兽都不如’。”
苏苏说:“等一等,我先想一想。”一分钟后,她也开始捧腹大笑,“哎呀,这个段子太好笑了,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说给我的那些姐妹听。”
张非说:“你以前真的没有听过吗?”
苏苏说:“没有,我遇到的男人,要么只会吐苦水,要么吐精水,没人愿意给我说段子,也没人愿意听我说话,你是第一个。”
张非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将第一次留给了我。”
苏苏说:“其实,我刚才之所以会跑,也不是纯粹只是贪图你的五千块钱。”
张非说:“我想你不会的。”
苏苏说:“嗯,我只是想,早走晚走,总是一个字,走。我们道不同,就算暂时走在一起,肯定也会分开。与其到那个时候不舍,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干净明了。”
张非说:“你说的对。”
苏苏说:“你就像枪膛里的子弹,随时可能喷薄而出,天空才是你的价值,我只不过是个路人,不愿意成为你飞翔的负累。”
张非说:“你不会的。”
苏苏说:“其实我看得出,你心情不好,可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意的事呢。你跟我不一样,还有光明的未来。现在老天爷让我们再次重逢,我想,他的意思可能就是,让我帮你开这一枪。”
张非说:“啊?”
苏苏连忙解释:“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打个比方,并不是真的要给你打手枪,我真的……”
张非说:“我知道,我知道。”
苏苏话锋一转:“不过你如果有需要的话,我确实可以帮你……”
张非说:“不需要,不需要。我明天要去接一个朋友,现在没有心情做这些事。”
苏苏说:“朋友?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到时候,我就自我介绍说我是个演员。”
张非说:“演员?”
苏苏说:“嗯。”然后她翻身下床,熟练地按亮了壁灯,然后找到自己的背包,从里面翻出来一本书,将封面朝张非亮了亮。
张非如果不是躺在床上的话,下巴可能会掉到地上,因为那本书的名字是《演员的自我修养》。
苏苏说:“怎么样,意外吧?其实呢,之前我跟你说的一切,都是我演出来的,那些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我也不是小姐,而是一名演员。”
张非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苏苏高兴地说:“看,骗到你了,我的演技还行吧?”她又叹了口气,慢慢将《演员的自我修养》塞进了背包里,“唉,如果我说的都是真的,那该多好啊。”
张非吞了口唾沫:“你究竟是小姐,还是演员?”
苏苏说:“当然是小姐啦,演员对我而言,只不过是个陷阱而已。”
张非说:“陷阱?什么意思?”
苏苏关灯,然后爬到张非身边躺下,说:“我高三那年,大哥不告而别,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家里人找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于是,我决定辍学去找大哥。那天在车站,我的男朋友竟然没有来送我……”
张非说:“你的男朋友?”
苏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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