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元宵灯会的事情,沈瑾婳便被彻底禁足了,直到她出嫁之前郑氏都不允许她踏出房门。
实在是这个女儿太让人心焦,得罪人的本事越来越高,郑氏都有些头痛。
想到那一日沈老伯爷所说的话,不可谓不诛心啊!
沈瑾婳当时就被吓傻了。
想她出生以来就是三房的嫡长女,父母哥哥都很疼爱她,人生中唯一的不顺怕就只是婚期延后,其他的可谓是一帆风顺。
可什么时候这霉运就开始跟着她走了呢?
沈瑾婳怎么也想不通,莫不就是因为四房的回京,所以弄得伯府的风水都变了个样,沈老伯爷可从来没对他们这些孙字辈的说过什么重话,那一日却那样严厉,她想想都伤心。
可沈老夫人却不护着她,回头他们俩老在背地里一说就没她什么事了,沈瑾婳只觉得自己是瞎忙活了一场,如今还里外不是人。
“烦死了烦死了!”沈瑾婳扔掉了手中的笔,看着郑氏罚她抄写的女则就来气,唰唰两下便被她撕得粉碎扔在了脚下。
一旁的丫环春芽却是惊呼一声,“小姐,这可撕不得啊。”忙捡了起来想要拼凑,可沈瑾婳撕得太碎了,她拼也拼不起,只得苦着一张脸道:“小姐您这又是何苦呢?写不完又要重写,不然太太那里没法交待啊。”伯府四房里面也就只有沈崇昀没有官职,至今未为郑氏求得一个封号,所以府里几位夫人里只有郑氏被唤作三太太。
“重写就重写,只是我现在看着这些都烦,不想动笔!”沈瑾婳冷哼一声,阴沉的目光在屋内扫来扫去,片刻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开口道:“我的嫁衣呢,娘不是让我得空的时候缝上两针,你去找来给我!”
历来出嫁的闺女这嫁衣都得自己缝制,当然心灵手巧的就没问题,可沈瑾婳知道自己手拙,这嫁衣也是郑氏找绣娘给她代劳,就留了一丁点针脚让她收收尾,即使她懒着不做别人也看不出来。
说起她这嫁衣也是三年前准备的样式了,沈瑾婳还嫌它过时了呢,今天不过是偶然想到了。
她心里其实也不服气沈老伯爷所说的话,她这性子哪里不好了,怎么不改在将军府就过不好了?
她不信!
沈瑾婳咬了咬牙,眸中冷光连闪,竟是连沈老伯爷都怨上了。
“祖父偏心,自从四房回了京就事事向着他们,他们有什么好的,一个二个贱婢生养,我想着就来气!”沈瑾婳拍了拍桌子站了起来,正巧这时春芽已经将嫁衣给找了出来,她便指着春芽将衣服给铺在了炕头上。
“看看这花色多老气,我要重新做一身娘也不许,说是日子来不及了,不是还有个把月,哪里就来不及了?”火红的嫁衣上绣着一排并蒂莲,淡淡几笔勾勒的莲花显得素雅,配上艳丽的红色倒是相得益彰,其实这样的配饰并不过时,沈瑾婳不过是找借口发泄一通罢了。
春牙自然也看了出来,不由建议道:“要不奴婢将这嫁衣送到绣房,让绣娘再加些花式进去,这样嫁衣也看着多几分喜气。”
沈瑾婳立时眼睛一亮,点头道:“这主意好,你即刻就送去。”
这身嫁衣如此就被搁在了绣房好几天,人来人往穿梭来去,并没有什么人特别在意,不过绣娘知道这是沈瑾婳的嫁衣每次修改之后也特意地收了起来。
等着正月底沈瑾婳再着春芽去取回,元宵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她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正要准备再试试这身嫁衣时,抖开一看她却惊呆了。
嫁衣如火,原本就带着几分艳丽,再加上了许多花式簇拥在一起显得热闹又喜气,可谁来告诉她,原本好好的嫁衣上怎么多了几个洞,这不是平白地毁了这身衣裳?!
“啊,这是谁剪的?”沈瑾婳足足顿了一刻,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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