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太太这一通连推带吓倒真是让文秋菊怕了,想她一个孤女无依无靠,若是真有差役来抓她,她倒真是求助无门。
文秋菊也没想到刘老太太如此绝情,两家人过往的交情全然不念,如今是怎么也不肯认她这个没钱没势的媳妇了。
想到这里文秋菊很是伤心。
可伤心又有什么用,刘老太太照样将人给撵了出去,回头包袱扔在了门口,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文秋菊抹掉了一脸的泪痕,咬牙道:“你不认我,我不相信书洲也不认我。”说着毅然转身,准备蹲守在柳树胡同门口等着刘书洲回家。
刚才她和刘老太太在那里一通闹,若是刘书洲在家只怕早就出来了,文秋菊也不是傻的,她从前与刘书洲的情谊还是不错的,虽然时隔了几年,但那种朦胧的感觉仍然记在她的心里,她相信他也是一样。
京城的盛夏是闷热的,天色已近黄昏。
文秋菊等得难熬,想要找一处歇脚的地方,又怕自己一走开与刘书洲错过了,遂蹲在角落里坐了下来。
夜色将暗未暗,终于有一顶小轿缓缓而来,停在了柳树胡同口,这是刘书洲做官后赁的一顶轿子,不然这里住的都是寻常百姓,谁家没事还准备轿子来着,又不是豪门大户。
今日刘书洲心情还不错,落轿后提着手中的酒壶就要往前走,这壶酒还是衙里的同僚给他带来的,听说在地下埋了好些年,是上好的桂花酿,他准备今晚好好品尝几杯。
口中哼着曲,刘书洲正一脸的惬意,冷不丁地角落里猛然跑出个姑娘冲到他面前来,还吓得他连连退了好几步,差一点就摔了手里的这壶酒。
刘书洲正一脸气恼,转过头刚想发火,却发现跟前站着的姑娘几分眼熟,她有着清秀的面容,一双眼睛正闪着亮光欣喜地向他望来,他心里咯噔一声,愕然道:“秋菊?”
“书洲!”文秋菊欣喜地落泪,整个人就要往眼前的刘书洲扑去,她就知道他没有忘记她。
“慢着,这里人多嘴杂,咱们回屋说话去!”刘书洲尬尴地抓住了文秋菊的手臂,也止住了她想要往他怀里扑的架式,若是俩人这真抱在一起被人给瞧见了可是有理说不清。
刘书洲飞快地拉着文秋菊往自己家里走去,脸色却是沉沉的,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文秋菊会找到这里来,三年多了,连他都差点忘记了还有文秋菊这么个人。
刘老太太听到敲门声还是谨慎地问了一句,她可再不想将不相干的人给放了进来,待开门后见到刘书洲身后的文秋菊时不由脸色大变,惊呼一声道:“你怎么又来了?”
“婶子,是书洲让我进来的。”文秋菊小声地解释了一句,这眼看就要黑灯瞎火的,她人生地不熟的可再不能被刘老太太给赶走,说完这话她便上前一步揪住了刘书洲的衣袖,怎么都不放开。
“你这人怎么那么赖皮,叫你走你不走,还有脸跟着回来了,看我不撵你走?!”刘老太太也来气了,四处在院里找扫帚,就要打发这文秋菊走。
两人这一躲一追鸡飞狗跳,刘书洲只觉得额角青筋直跳,忍不住低喝了一声,“娘,你们还不住手?!这被街坊邻居听到了像什么样!”说罢一扫两人,沉声道:“都进来,屋里说话!”
刘老太太与文秋菊对视一眼,俩人都是气喘吁吁,却是毫不相让。
但刘书洲的话刘老太太也不能不听,遂将扫帚一扔回了屋,她就要看看儿子会怎么说,如今的秋文菊可是个烫手山芋,真是能有多远就最好扔多远。
她明白这个道理,刘书洲又怎么会不知?
文秋菊深吸了一口气,她虽然不知道刘老太太为什么一直要赶她走,心里却也明白或许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刘书洲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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