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忍不住跟着小桐一块嘲弄她,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宫女。
江心月双手抓着头发,心里又开始上火。谁说宫里只有嫔妃才是虎狼?这些下等人之中也是人才辈出啊。
在她边上火边思虑的时候,外头一个宫女敲起了门。
她迎上去,开了门就行礼笑道:“英儿姑娘,可是女史大人找奴婢有事?”
英儿是严女史身边伺候的,年纪不大,一张脸也透着娇憨,对江心月笑道:
“是呢,女史大人很看重姐姐,叫姐姐过去呢。不过具体是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江心月听她叫姐姐,连连推辞:“姐姐是伺候女史大人的,和我们这些下等宫女不一样,我怎么担得起你一声姐姐?”
英儿笑着摇头:“你比我大嘛。”
江心月不由地笑了,在这宫里,一声姐姐不仅是姐妹间亲昵的称呼,也是地位高低的区分。宫里的姐姐妹妹,岂是按照年纪来排的?
“我痴长你两岁,干活却不如你呢。要不你就叫我江姑娘吧。”
英儿笑嘻嘻地拉了她的手,叫了一声“江姑娘”。
江心月不再耽搁,笑着应下了,跟她往严女史住的正房去。
严女史屋里还是茶香弥漫,江心月鼻子好使,闻着觉得今天的茶和昨日不太一样,昨日是龙井,今日,好像是君山银针。
都是主子才能喝的好茶。她的案几上还摆着一个镂空的香炉,说是“香炉”,其实只是一只豆青釉双耳三足小手炉,两片球形玉瓷可开合,内焚香末,熏香便会从镂空之处溢出。瓷质精细,光润匀净,如脂似玉,双耳自然连结,高雅之中不失秀逸。
这些精巧之物,价值连城,那些不得宠的主子还得不着呢。
严女史抬眼看她来了,抬眼道:“你今日的精神可好多了。”
“是,承蒙女史大人关照。”江心月恭敬又感激地低头回话。
不过,精神好了,就该做事了吧?
“昨晚我跟娘娘通了消息,娘娘的意思是,你身份低微,本没有考虑用你的。但看你一心想为娘娘办事,娘娘也就答应了。可是你必须要把事情做好了,要是出一点差错,你是担不起后果的。”严女史说话的时候,脸上无一丝表情,棱角也更加分明了。
江心月立即跪下,道:“奴婢忠心为娘娘做事,即便拼了性命也不会出差池。”
严女史抬手让她起来,自己把身子往炕上挪了两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大瓷瓶。
“你把这里头的东西,放到春花的屋里,记住在炕上多放一些。”
江心月接过了这只硕大的瓶子,拿在手里还沉甸甸的。她诧异道:“什么药粉要装这么多?”
严女史笑笑道:“可不是药粉。”
她收敛了笑,神色骤然变得极为冷冽:“我要先告诉你,里头的东西一指头都碰不得,碰了你这条命就别想要了。”
江心月更加惊诧了,是什么厉害的毒药,碰一下都不行?
她用手颠了颠瓶子,里头有沙沙的响动,瓶塞上还被挖了许多小孔。心里稍稍寻思了下,她突然明白了,身子一凛,朝着严女史行礼:“奴婢会做好的。”
“这不是个小案子。你就不问问我为何要取春花的命?”
江心月听见严女史这句话,立刻又要行礼,道:“娘娘的吩咐,奴婢照做就是,哪有置喙的份。”
严女史点头,又问道:“那若是这事儿漏出来了,你怎么说?”
“此事全是奴婢一人所为,只因春姑姑曾刁难过奴婢,奴婢怀恨在心。”
严女史阖了眼:“你很好,是个能成事的人。这就回去罢。三天之内做好就成。”
江心月告退出门时,她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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