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英雄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起了一壶酒，洒在韩铁虎墓碑前，说道：“臭病猫，大笨蛋，小爷给你敬酒了。还记得上次我们喝酒是什么时候吗？小爷我想想啊，大概四个月前了，嘿嘿，那次，小爷可是把你耍的团团转啊。我听说你中意怡红院的翠香姑娘了，我就哄骗你说，帮你赎她身，你就笨蛋又请小爷喝酒，又给小爷银子。你知道那翠香背后怎么说你吗，说你大眼一睁，像头牛，跟你说话，就像对牛弹琴，哈哈哈。”

    步英雄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拿起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接着说道：“还有一次，小爷去隔壁城的市集，帮碧水城的店铺，窑子采购货物。你给小爷拿了五十两银子，叫小爷帮你稍些烟土回来。小爷只买了二十两的烟土，剩下的都用干草，干树叶碾碎了，给你充数的。你感激小爷，还请小爷喝酒，哈哈，你说你多笨，怪不得翠香说你是头牛。来来来，小爷再给你倒一口。”

    步英雄言罢，又散了一些酒在地上，然后，自己又是一阵狂饮。“哈哈咳咳呜呜”步英雄终于哭了出来，只见他深深的低下了头，肩膀颤抖。说道：“韩大哥，为何我每次哄骗你，戏耍你，你都要上当呢。为何，你就不能聪明一回呢。韩大哥，我以前叫你虎爷，叫你臭病猫，叫你大笨蛋，可是，从来没认认真真的叫你一声大哥。大哥，我这回叫了，你听到了吗？你到底听到没有，听到了，为何不言语一声，回答我啊，快回答我！”

    此刻，常莽已经泪流满目，跪在地上按着步英雄的肩头，说道：“步兄弟，节哀，我相信韩大哥在九泉之下，知道你如此悲伤，他不会遗憾，他没有白白牺牲，他为的是兄弟，一个在心里把他当大哥的兄弟，他死的其所！”

    残阳如血，已进黄昏。步英雄，常莽二人每个墓碑皆都拜上几拜，烧过金箔纸钱，二人才骑上常莽的战马，欲转回碧水城！

    步英雄坐在马后，回头再一次望向这二十几处墓碑。

    一脸决然的说道：“韩大哥，兄弟们。步英雄此生不亲自带康万水人头来此拜祭，誓不为人！”

    二人一马狂奔，驶向碧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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