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才道:“正如大人所见,我是孤竹氏人,不过为了躲避战祸,我部族现在的名字是红山族”
“红山族么”寒浞心里冷笑,却并不感到意外。这世上部落纷争愈演愈烈,即使夏后氏军队不插手,每天都会有部落被另一个强大的部落打败,甚至灭族。为了生存,许多氏族都会分成很多看似不同的部落,分散各地,以防某处被人袭击,无法翻身。
在穷石城内的有穷氏部落便是夷族的分支,只是在老族长伯衡与现任族长翌的苦心经营下,远远比其他氏族发展得强大而已。
“你找我何干”寒浞不欲与这少年多做纠缠,于是直截了当地问道。
然之后少年的话,却让寒浞震惊非常:“寒大人,让我辅佐你吧。大人身负帝王之命,我亦不惜抛弃所有,只为下山助君成事。”
“就凭你么”寒浞抽出手中的刀,架在少年的脖子上,“一介乡野莽夫就把你打得人仰马翻,我只一刀就能削掉你的脖子,你有什么资格说可以辅佐我就凭你那一两句昏话么你太小瞧你的寒大人了!”
少年笑了,仿若那森冷的刀刃没有在他脖子上一样:“论武功,论体力,我是不如你们夷族人,可我还小,这些东西早晚学得会。你问我凭什么”
少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凭这里大人若是不相信,就给我七天时间。七日之内,我必向大人证明,我是可以辅佐大人的。到时我若食言,大人再取我项上人头也并非难事。”
寒浞深深看了少年一眼,少年目光坚定,与寒浞对视却丝毫不惧。
寒浞抽回了刀,从怀中取出一袋铜贝扔到少年面前:“这些钱换几件好衣裳,再治治你的伤整理好了,到禺三巷等着我。”寒浞转身走到巷口,又回头,“你叫什么名字”
“逢蒙。”少年拾起钱袋,一字一顿地答道。
之后在去往离坤宫的路上,寒浞除了那少年满脸是血的模样,再没想别的。难道孤竹氏人真的能通天彻地么寒浞心里落下了个疑影。其实留下那少年一条命,寒浞与其说相信,倒不如说是好奇。
什么帝王之命,寒浞当然是不会相信的,他不过是只想与心爱的女子安生度日的俗人罢了。然而孤竹氏的本事却是不可小窥的,那个最接近于神的部落,如若传言是真,那么必有其过人之处,不弄清楚了,日后必定会吃尽苦头。
离坤宫大门洞开,一层层帷幔被拉起,十步一隔的玄青石柱隐约可见。东夷以金翅神鸟为尊,鸾凤次之,每过一个石柱便可见用金粉描绘的神鸟壁画,亦或雕塑。宫人宫女分列两旁,寂然无声,若不走近,很难分辨到底是活人,还是立在其中的石像。
石柱上悬挂的脂油灯常年不灭,每隔一个时辰便会有宫人添续油脂或棉芯。冬日为取暖,宫内总管会差人到九嶷山砍下乔木,烧制成炭,供族长享用。故不论外面如何酷寒,离坤宫内必是温暖如春,暖得你整个人都舒展开来。
步入正殿时,翌正一个人坐在石桌前下着奕棋。
弈棋传说为上古五帝之一的帝尧所造,棋盘纵横各十九线,三百六十一颗星点,双方各执黑白两棋,双方交替行棋,落子后不能移动,以围地多者为胜。
弈棋讲求点兵列阵,有害诈争伪之道。双方博弈有如两军对垒,棋子为城,棋盘为地,争的便是这方寸之间。
见了礼,翌向寒浞招了招手。寒浞会意,缓步上前,坐于翌对面。
“我听说洛水之战,太康逃了”翌执起一枚白子,落于棋盘上。
“是,开战前我执箭已把太康射成重伤,其实本可以一箭致命,没想到此人狠辣异常,拿身旁的嫔妃身体挡住自己,才侥幸逃脱。”寒浞恭谨回道。
“哦这招倒真是狠辣。”翌轻笑,“其实他的生与死倒不是件重要事,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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