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这时只听领头人一声断喝,十几把玄铁重刀齐齐向他迎头劈来。寒浞反手一掷,银环刀脱手,飞向攻来的玄铁刀——这已是博命一击,拼得过,命可保,拼不过,命丧当场。这世上便也再无寒浞。
银环刀凌空飞起,却并没有阻断玄铁刀的去路。只见银光一闪,陪伴寒浞近十年的银环刀瞬间化作碎片。化作碎片的还有寒浞的心,那一瞬他闭上眼,脑中闪过的是纯嫣温柔的脸,和与其过往的种种,这一生所思所想,弥足珍贵的东西,大概也只有这些了。
然寒浞错了,他的人生并没有因此而结束。电光火石之间,一把铁扇不知从哪里飞过来,在寒浞头顶转了几转,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原本挥过来的玄铁刀便再未劈到寒浞头上。
周围痛苦呻吟之声不绝于耳,寒浞睁开眼,还未弄清眼前的情况,又是两声爆响,寒浞与黑武士瞬间被白烟淹没。不知谁喊了声:“有刺客!”又是一阵嘈杂之声,仿佛又来了很多人。
同时寒浞的手被拉住,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了声,“快跑!”寒浞的身体便不由控制地随着拉他的人疾奔而去。
不知跑了多久,前面的人大概是再也跑不动了,终于甩开寒浞的手,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累死我了累死我了!”前面的人穿着一件与他瘦小的身形极不相称的宽大衣袍,左手来回甩着袖子扇着风。想是已满头大汗,即使在如此凛冽的寒风中,寒浞仍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热气。
那是一个少年的声音,十三四岁的模样,寒浞上下打量一眼,不由一愣,那声音,那身形,他太熟悉了,于是道:“逢蒙”
少年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好像方才发觉后面还有个人一般,略显惊讶地转过头,接着嘻嘻一笑:“寒大人”
“你怎么会”寒浞说出半句话,却再也说不出口。
你怎么会在这你怎么可能救了我你是如何救的我满腹的疑问在心里打转,却不知该从哪问起。在这一刻,寒浞不得不承认,这是个迷一样的少年,身上充满着寒浞所不知道的变数,以及无法预知的智慧和力量。
“我怎么会在”正在寒浞胡思乱想时,逢蒙已接过话去,“大人忘了是您叫小的等在在那里,哎,我从下午等到天黑,没把您等来,却等来这么一群五大三粗的人,拿着那刀跟铁块一样,我一见不好,就躲起来了,之后的事大人都知道了”
“那铁扇”
“那是铁琉璃。”逢蒙诡密一笑,“小玩意,保命的。”
“能做出这样小玩意的人,怎么会被人围在墙角打。”寒浞笑意盎然地看他,直看得逢蒙浑身都不自在。
逢蒙讪讪笑了笑,“我的这些东西,有时候不好操控,要是把那人打死,或者打成重伤,大人还不把这账算在我头上。”
“原来如此”寒浞想起那神奇的铁扇顷刻间把十几个黑武士打得满脸是伤的情形,似乎有些明白了。于是满意地,赞道:“不错,日后必定前途无量。”说完,转身就走。
“欸——”逢蒙见寒浞要走,赶忙喊住,“大人,您就这么走了那我们的约定”
“答应你了,不过我现在还有事要办,想跟我,就来吧。”寒浞头也不回,朗声说道。
“好嘞!”逢蒙高兴地跳起来,金色的眼眸在半空中熠熠生辉。
再回到禺三巷的时候,从巷口到寒浞家门前已经躺了一地的尸体。其中之前袭击寒浞的黑武士也全部在其中。
想来是经过一番苦战,夷族这边也是伤亡惨重,寒浞大致看了下,至少栽了四十多个兵丁。
翌骑着高头大马,凝望着黑武士的尸体陷入了深思,甚至于寒浞走上前来行礼,他也只是略略点头,脸上凝重的神色并未因此淡去分毫。
许久,寒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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