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搂着楚怜儿,被宫人搀入寝宫后,便松开了她的手。
“来人,送怜儿姑娘到福华殿休息。”翌整整衣衫,将头发高高束起,醉态全无。楚怜儿惊得瞠目结舌,只怔怔地任由宫人搀扶着从寝宫退去。
“你这样做就不怕伤了那姑娘的心么”纯狐不知何时立于门前,对翌说道。
翌笑笑,脱下外衣:“我留下她,难道夫人就不会伤心么何必认真呢不过是逢场做戏罢了,那帮人在看着,不弄得真一点,怕是他们不信呢。只不过小小利用那姑娘一下罢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夫人不会不懂吧”
纯狐暗自叹了口气。她怎会不懂,从嫁与他那一刻开始,她便懂了。少女时为争得那一点爱,不惜毒害自己的妹妹,以为那个丰神俊逸,卓尔不凡的男子才是自己可托付终身的人。
可这样的人纵是旷达不羁,胸怀天下,同时你的爱在他面前也变得非常渺小,不值得一提。
她以为翌是爱着妹妹的,那时她还在担心,与他成婚时会不会被他逐出门外,亦或从开始他便不会碰她。然而事实上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什么都没有发生,翌对她很好,好得不真实。在翌面对她时,眼中的柔情蜜意,她初时觉得甜蜜,而后慢慢地心里便有种隐隐的担忧。
终于有一日,纯狐鼓起勇气问他:“你喜欢过我妹妹么”
当时翌只是深深地看她一眼,笑了:“喜欢过,不过如今你才是我的妻,我只对你好不就行了。”这话自然无可挑剔,可纯狐心里总觉得不自在,似乎少了些什么,但她又想不明白,到底缺了什么。
直到寒浞到离坤宫向老族长求亲,直到看见寒浞坚毅而执着的眼神。纯狐方才明白,到底她与翌之间差了什么——是那份执着的爱,和那份痴缠的情。
她和翌之间总是隔了层什么,这些年的相敬如宾,夫妻和睦,在外人看来只有羡慕和赞许,但是只有床边人知道,两人的心总是若即若离中来回摇摆。纯狐亦有种错觉,这个胸怀天下的人,心里根本就没有儿女私情这种东西。
一日一日磋磨,纯狐的心便也冷了,不再有热切和希翼,只做好城主夫人的角色,慢慢熬下去。
“今夜离坤宫必是不会太平了,你也去福华宫吧,我会多派些人手保护你们。”少顷,翌低沉的嗓音打破了纯狐纷乱的思绪。
纯狐一怔,旋即明白,忙双膝跪地,恳切地道:“君上,让我陪着您吧。”
翌温然一笑:“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一会儿寒浞便会带兵埋伏在寝宫周围,你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翌走上前,握住纯狐冰凉的手,“不论如何,你我夫妻也过了这些年,你不愿我有事,我又怎会置你于危难而不顾。”
几句话说得纯狐差点落下泪来,她终是点点头:“那君上小心,为妻退下了。”
夜深风冷,四更天的离坤宫出奇的安静。白令辰凝视着穷石城主的寝宫出神。大部分可能出现在这寝宫周围的宫人宫女已被手下处理掉了,如果没有差错的话,只要再解决了这寝宫里的主人,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然而此刻,他却心里却非常不安,玄冥门的杀手组织一向都是有计划,有步骤的布置杀局。所以失败的几率很小,于是几十年来一向无往不利,亦打响了名声。
可是今日,他觉得哪里不对了。
打头阵的黑武士,全部死在半路上,尽管已被钢刀砍得血肉模糊,可白令辰还是发现了端倪——有箭伤的痕迹。
东夷族一向以骑射闻名,箭技一绝,若是黑武士被夷族有穷氏族所杀,那么只能说明行动暴露了。
尽管那城主翌信誓旦旦地说遭了强盗的毒手,可那是以一敌十的黑武士,一般强盗并不是他们的对手。
而且黑武士此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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