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诸葛云察觉不妙。
周安抓住机会责问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你我皆为授道,何来我抢你的饭碗之说?”
“我不过是一时口误。”
“口误?我们授道是为给更多的人解惑,帮助大家修行,往小了说于个人有益,往大了说是为宗门造福,你说我抢你的饭碗,依我看这才是你的心里话,赚取灵石才是你最终的目的。”
“难道这不是你的目的吗?”诸葛先生有些发狂,语无伦次。
“诸葛先生,这您就有所不知了,澹台先生从头至尾都没有提过灵石的事情,是我们自愿给他的。”
“对对对。”台下众人纷纷应和。
“如此说来,你是承认赚取灵石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周安向前一指。
这句话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摧毁了诸葛云在众人心目中高大的形象。一时间所有人纷纷看向诸葛云,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我,我没有。”诸葛先生一连倒退三步。
这时,先前诘问周安的筑基修士站了起来,大声呼喊:“诸葛先生,我们相信你,将他赶下去,抢回属于你的位置。”
可诸葛云却再也没了往日那般气势,整个人神情恍惚地坐在地上。
看到他这个样子,周安长长出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可能在外人看来二人不过是扯嘴上功夫,实则其中的惊险非亲临者不可知。双方你来我往,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幸亏诸葛云情急之下语无伦次,这才让自己有可乘之机,否则继续争论下去,鹿死谁手未尝可知。
此时的诸葛云再无力与周安抗衡,而周安也没有‘置他于死地’,杀人不过头点地,倘若今日落败的是自己,又能比他好上几分?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大家,我不是故意的”诸葛云突然抱头痛哭起来。
啪的一声,脸上的面具悄然滑落掉在石台上,露出一张普通的脸庞。
“这就是诸葛云的真实面目?”周安看着不过十八九岁的陌生面孔嘀咕道。
“那不是杂役房的小二子吗?”
“哎,经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一个月前我还见过他呢。”
“难不成是他冒名顶替诸葛先生?”
“对对,一定是这样,堂堂诸葛先生怎会是一个练气五重天的杂役弟子?”
“你说,你是从哪里寻来的这身行头,真正的诸葛先生到哪里去了?”一名练气七重天的弟子跳上台去,抓住小二子的衣领问道。
“我就是诸葛云。”小二子惨笑道。
“胡说,诸葛先生怎么可能是一个杂役弟子?”
“他的确是诸葛云。”先前为诸葛云加油鼓劲的筑基修士说。
“刘元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是我来说吧。”小二子挣开束缚,走到石台中央,指着台下众人大喊:“还不是因为你们。三年前,我也与你们之中的大多数人一样,有过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可是呢,在六个月的期限过后,我的修为只突破到练气三重天。于是我不得不面临两个选择,要么被驱赶出宗门,要么留下来成为杂役弟子。我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我在心里早就把青山宗看作是我的家,于是我选择留了下来。万万没想到,我的噩梦就此开始。”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凄凉的气息。
“原本我以为杂役弟子不过就是多干一点活计,都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出身,这倒也没什么。可是呢,实际上我们每天都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你们,你们,还有你们,这些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自持身份尊贵,对我们呼来喝去,颐指气使,心情稍有不顺,便对我们拳打脚踢,我们只能敢怒不敢言。没想打,一味的懦弱居然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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