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接到路寒雨的电话,就像待命的士兵,仅用了十五分钟,就出现在路寒雨面前。
东子一下车,路寒雨就上去给了一个暖暖的拥抱。然后,东子听着路寒雨的吩咐,把路寒雨买的东西从丁西楼车上转移到他的车上,护着路寒雨上了车,又跟丁西楼和月弯弯道了别,才开车离去。停在不远处的一辆白色陆虎,也随后缓缓驶出。
东子送路寒雨到了美院的宿舍区门口,时间还早,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路寒雨跳下车,让东子把她的东西从车上拿下来,她说要买东西,自己跑去了宿舍区对面的小超市。
路寒雨回来的时候,看见东子正倚着车门站着,并没有把她的东西拿下来。
“把东西拿下来,你回去休息吧!你明天还要早起呢!”
这次,东子没有听她的,而是向她伸出手,“拿来”。
“什么”,路寒雨不解。
“拿来”,东子依旧伸着手。
路寒雨慢吞吞的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瓶白酒,拎在手里,就像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站在原地。
“上车”,东子命令她。
见路寒雨不动,东子上来把她拉进车里。东子的帕萨特向不远处的酒吧街驶去。
东子要了一瓶威士忌,打开递给路寒雨,“想晕,就喝这个,保你晕的时间够长”。
两杯威士忌下肚,路寒雨已经没那么清醒。
“想说什么就说,我听着”,东子又把她的酒杯倒满。
路寒雨一口喝下半杯,轻轻咳嗽了两声,“咳咳,他瘦了,他说我以前的东西都还在格调空间,他说胃不舒服,他”
泪水肆无忌惮地流了下来,东子看着眼前伤心的女孩儿,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她,只有默默地递上一包纸巾。
东子知道,路寒雨没有能够诉说的朋友,只要她痛快,他愿意临时充当一下闺密的角色。
看着路寒雨哭红的眼睛,东子心疼地叹口气,“幸好明天是星期天,不用被你的学生看到”。
这几天,陈亦南几次打电话给路寒雨,她都不耐烦地挂掉,她根本不承认有陈亦南这样一个父亲。想当江凯风的岳父,当务之急,陈亦南必须先证明自己是路寒雨的父亲。想想,还是江凯风提醒了他,还有路寒雨这样一个女儿。
星期天,陈亦南自己到西塞宾馆来找路寒雨,说他约了江凯风见面,江凯风能够证明他就是路寒雨的亲生父亲。
在深圳的时候,当陈亦南提到路寒雨的母亲路漫,路寒雨对他的身份已经基本确定。就像东子说的,她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来贸然认亲。陈亦南这么多年对她们母女不闻不问,现在突然想起来找她,只因为她认识云天的太子爷江凯风。
路寒雨之所以肯跟着陈亦南去见江凯风,并不是想去证实陈亦南是不是她的亲生父亲,是想知道江凯风是怎么知道,又是什么时候知道陈亦南是她父亲的。
上午十点,西塞宾馆一楼的咖啡厅。
路寒雨跟着陈亦南下楼的时候,江凯风已经坐在那里喝咖啡。他的脸庞,较两年前更加棱角分明,一双眸子,也变得深邃,炯炯的神采淡了许多,代之的,是静若湖水的幽然。
见陈亦南和路寒雨过来,江凯风并未起身相迎,只是微微点头,请她们坐下,脸上表情淡然,没有一丝笑意。
陈亦南殷勤地问:“小雨喝什么?”
路寒雨淡淡地说:“柠檬水”。
时隔两年,江凯风再次打量路寒雨。她脸上依旧未施脂粉,皮肤光泽,看起来气色不错。她的头发长长了,已经垂过肩膀,身上还是很随意的t恤衫,和亚麻料子的小哈伦裤。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温和,不再像只竖满刺的小刺猬,敌视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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