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怀瑾不想再看他们僵持着,忍不住开口道:“千寻兄,没事,让我去吧。”
聂千寻转过头看了她好一会,才点头:“好。”
扯下搭在他们二人身上的外袍,柔声道:“这样冷吗?”想来是不冷了,方才已经为她运了功。
夏怀瑾摇头:“不冷。”
听了她的回答,便双手扯了那外袍,‘唰’地一下撕开。
夏怀瑾冷不防一惊:“这是”
抬眸对她微微一笑:“做条绳子。”算是对她解惑。
说话之间已经出手利落地将外袍撕成了细细的数条,一条一条地绑在一起。
每绑一根,就结实地打下一个死结。
夏怀瑾没再细问,大概猜出他想做什么了,一声不吭地上手帮他系着。
全部绑完之后,还是觉得不够长,便将目光看向甲亥。
甲亥被他看得一怔,不知他是何意。
“脱衣服。”聂千寻言简意赅。
甲亥这大呆子跟了他这么多年,与自己仍是全无默契,还得要自己亲自提醒。
甲亥顿时明白了过来,面上一红,利落地解了外袍,不劳聂千寻亲自动手,已经将衣衫撕开绑好,递给聂千寻。
将两条由衣服做成的绳子绑在一起,一头交给夏怀瑾,一头在自己手腕上绕了两圈,再牢牢抓住绳子的末端,对她温声道:“万一遇到什么情况,就松开这绳子,我便知道了。”
夏怀瑾手中紧了紧,被他处处照顾着,心里不由得又升起一阵感动,只是此刻没时间过多表示,看向他,郑重地点头:“好。”
聂千寻看她如此郑重的表情,不由得微笑:“不必紧张,去吧。”
那婆婆自始至终没有提出反对意见,看他们弄完,便领着夏怀瑾一步步地朝里走。
夏怀瑾紧紧抓着那根绳子,在快要迈进屋子的最后一步时,顿了顿,回头看了看。
绳子做得很长,此时经过距离的拉扯,仍有一大截拖在地上,而两端被他们二人交握着,像是连接着二人的一条牢固的经脉。
聂千寻垂在身侧的手紧握着那绳子,见她望来,对她绽开一抹极浅的微笑,青天白日下仿若盛开了一朵夺人心魄的空谷幽兰。
夏怀瑾收到他这抹浅笑不禁心头一动,顿时信心倍增,紧了紧手中绳子,最后一次向他点点头,而后转头跟着婆婆进去了。
聂千寻和甲亥二人在屋外静候着,都除去了外袍的两人,一个着雪白中衣,长身玉立,手上缠着绳子,凝神关注着屋内情况,一个着玄色中衣,双手环抱在胸前,伺机而动。
不知从哪吹来的幽风微微撩动着二人的中衣下摆,一黑一白,倒像是一幅静雅的水墨画,却因着那绳子的存在,画面变得有些奇异。
——
留神感受着手中绳子的运动,似乎是转了方向,且向下行进,可能是密道之类的,但是绳子走向平稳,却也没有什么异常。一开始还能听见婆婆和夏怀瑾的脚步声,后来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过了不一会,夏怀瑾便从屋内出来了,聂千寻见她出来神色一喜:“可有事?”
首先问的居然不是有没有拿到忘忧蛊的解药,而是关心她,夏怀瑾不禁一阵感动,却还是掩不住有些失落的神色。
她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我没有拿到解药。”
怕他误会,忙又道:“阿婆说解药没有现成的,需得现场配制,而现在缺了一味药物,需要重新去找,过几日才能配制出来。”
老婆婆点头:“你们若是信得过我,便在白头村宿几天,到时解药配制出来了,再送你们回去。除了那道密林,另有出口。”
聂千寻点点头,看向老婆婆:“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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