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并不知道他童年经历了什么，看他这副样子，显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对你们修士来说，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李乔狰狞的表情像着了魔一样，“从那天起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为他那样的凡人庇护，庇护他们不受你们这样的人的伤害。”

    九歌惋惜，她想象的到，在李家那样以修为为天的家族里，这样一个向往平凡的嫡子注定是一场悲剧的。

    而那个八岁的小厮为了让自己的主子高兴，带着他第一次走出李家感受来自平凡人的精彩和生动。

    “修士也是人，我们并不是石头蹦出来的。”九歌很同情李乔的遭遇，但不代表她接受他的非议，“人有好人和坏人之人，我们也是人，也有还坏之分。”

    李乔突然安静了下来，坐在九歌的身边，神情莫名阴冷起来。

    “我的确很讨厌修士。”李乔静静坐着，一字一句，说的轻描淡写：“我知道那些人不是你杀的。”

    九歌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神情变得戒备，“你抓我，是什么用意？”

    李乔闻言，忽然哈哈哈大笑。扭头，看着九歌，一瞬不瞬，眸光阴冷而渗人。

    “因为……那些人，都是我杀的。”

    九歌瞳孔一缩，“是你？”

    李乔身上的气息骤变，一股肉眼可见的黑气萦绕在他周身。他伸手用力一挥，警车瞬间被掀翻。

    警车在地上翻了两圈，然后被一辆行驶而来的货车直接撞停。

    警车上的几名警察死的毫无防备。

    九歌在警车被掀翻的一瞬间，就瞬移到了半空，她来不及去救那几名无辜的警察，就见黑气包裹着一辆货车直接撞向翻倒在地上的警车。

    “你疯了不成？那些可都是你的同事！”变故如此之快，她根本就没时间去反应。

    李乔悬浮在九歌的对面，疯癫和痛苦的表情来回切换，如同走马花灯，“我要成为强大的修士，只有有了实力，我才能去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他入心魔了。

    九歌指向被撞的警车，“他们就是你口中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你跟你自己口中所说的那些修士有什么分别！”

    李乔僵硬的摇头，“不，我不一样。他们死的一点都不冤枉，因为……”

    黑气幻化如绫，直击九歌心脏的位置。

    “他们的死成就了我的实力，而我，将是你们的审判者，生死定罪恶！”

    “疯子！”他已经偏执成狂了。

    李乔的攻击来源于黑气，九歌一下就想起那日跟苏正天交手的黑气，她很快意识到李乔和苏正天……

    “你们是一伙的？”该死，她怎么就没想到李乔和苏正天是同伙！

    苏正天人未到，笑声先到。

    “小畜生，乖乖束手就擒吧。”她的身体，啊，都是他的了，他终于可以突破凡人身体的极限了。

    周围一片天被浓郁的黑气覆盖，瞬间黑暗无光。

    九歌闭上眼睛，然后在睁开眼，她的周围一片阴冷，黑气不在像上次一样，而是变得像水中的鱼儿一样缓慢而诡异的涌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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