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酒店餐厅里。
曾秀怡有些神经质地看了看手表,再瞧了瞧门口方向,又端起茶杯,正想喝茶才发现杯里的茶已经喝光了。
胡天阳端起茶壶为她斟满茶,安抚地道。
“别这么紧张,还有五分钟才到约定的时间,放轻松些,又不是见总统,用平常心对待此事就好,别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无论他们是不是你的亲生父母,都不会改变我们目前的生活,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你不是只有自己一人的。”
听着他的话,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也觉得自己这种像参加会考般的心情,有些可笑,就算他们真的是她的亲生父母,可她都长这么大了,也有了属于自己的人生,他们的出现根本就不能改变什么的。
下一刻,一阵脚步声自门外传来,随即蓝宇德的脸孔率先映入眼帘。
曾秀怡呼吸一窒,紧张的视线由蓝宇德脸上,移落到跟在他身后,走进厢房的一对老夫妇身上。
那对夫妇大概五六十岁左右,一走进房门口,当看到坐在里面的曾秀怡时,双眼顿时一亮,惊喜,迟疑,激动等情绪在脸上闪过,不用介绍,曾秀怡就知道,他们就是她所要等的人了。
她激动地站起身,张开嘴巴想喊,又不知如何称呼他们,只得干瞪着眼凝视着他们,同样地,他们也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想开口跟她相认,又不知如何启齿才好。
一时间空气凝结起来,压抑得有些透不过气。
“别站着,大家先坐下再说吧。”胡天阳率先打破沉默,缓和僵化的气氛。
大家坐下后,胡天阳给蓝宇德打了个眼色,后者立即反应过来,替他们介绍起来。
“这是张伯伯,张伯母,这是曾秀怡,跟她丈夫胡天阳。”
这时,曾秀怡总算缓过气来,脸上挤出一抹笑容,“你们好。”
张氏夫妇定定地凝望着她,仿佛要将她里里外外看个通透般。
“你长大了。”张夫人哽咽地道:“这些年来,你过得好不好?有我听小蓝说,你是被他的姨妈一家收养了,他们对你好不好?没有被人欺负?”
对上她含泪的眼眸,听着她关心的话语,曾秀怡心中一热,未见面前的忐忑不安及怨怼,此刻莫名地消散大半了。
“爸妈他们对我很好,视我如已出,对我供书教学,关怀备至,有大哥保护我,没有人欺负我,我过得很好。”
听到她诉说这么多年来,跟养父母过一起的生活,尤其得知她现在嫁得很好,张氏夫妇露出释怀的笑容。
“这么多年了,我们都找不到你,如果不是小蓝找到我们,恐怕这辈子,我都无法再见你一面了。”张夫人用纸巾抹着眼泪道。
曾秀怡伸手握住她的手,想要开口问当年的事情,又不知从何问起,坐在身边的胡天阳一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心思,便替她问道。
“张伯母,当年曾秀怡是怎么跟你们走散的?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你们都不来找她?”
张氏夫妇对望了眼,脸上皆闪过一抹不自然之色,却不说话,胡天阳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没多久就听到张夫人干涩的声音响起。
“这件事说来话长。当年,我怀孕时,因为跟他吵架,就跑回娘家,也就是马尔代夫,还在那里生下一个女儿。孩子出生后,他就接我回来,那时候我们一家三口过得很高兴。
在曾秀怡三岁的时候,他做生意赚了些钱,于是,就带我回内地探亲,顺便四处游玩,事情就发生在那个时候。我还记得那天,秀怡不小心被刀刺伤了手腕,流了很多的血,我们都快吓坏了,立即送她进医院。
谁知道到了医院才知道,她的血型是属于比较罕有的r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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