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吗?
一刻钟后,帝后双双赶到,与他们同来的,竟然还有叶铭!
叶铭见了她就不管不顾奔到她床前,哭的稀里哗啦,鼻涕眼泪横流,口里一声声喊她,像是她只剩下一口气,马上要撒手人寰了一般。
幸亏玉烟染闭着眼,不然,她都觉得自己的白眼能翻到天上去。我的小太子殿下啊,你别光哭,你倒是说两句有用的话呀!
叶铭哭够了,鼻子中冒上一个大大的鼻涕泡,他十分自然地拉过玉烟染的衣袖擦了擦,又哽咽了两声,终于不哭了。
玉烟染却快哭了,赶紧来个人把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子拉走啊!不要糟蹋她的衣裳啊!
叶铭转过身子,行礼,以他最为沉着威严的语气对玉兮捷道:“靖国皇上,请您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我姑母为何会在宫中受这么重的伤?您看她发白的脸色,她不会挺不过去吧?难道靖国皇宫这般不安全吗?堂堂嫡公主都随时可能遇害?”
玉兮捷俊美的脸上也郁气满满,他冷声吩咐:“皇后,你将事发时大家见到的情形向西罗国太子殿下再说一遍。”当时太多人看到了柔章向玉烟染捅刀子,根本瞒不住,与其如此,不如一早坦白,对方如果听了是长公主,想必也不好直接提出追究。
皇后领命,果然详细将事情讲了一遍,她神色肃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好在这事好坏跟自己都没关系,更何况玉烟染还身负重伤躺在床上,她心中痛快得很。
叶铭眨了眨眼睛,天真又直接道:“贵国长公主好狠的心肠,连自己的妹妹都能下此狠手,皇上,姑母可是您的妹妹,您要给姑母做主啊!”
玉烟染心道,叶铭的天真直率总算用对了一回,他这等于间接逼玉兮捷对他表明态度,若他不打算严惩柔章,自己也逃不掉心狠手辣c摧残手足的名声。
玉兮捷脸色十分不好看,沉声道:“太子请放心,朕必会给柔缈与太子一个公道。”
叶铭想了想,歪着头道:“本宫听闻中原有句名言,叫: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天子尚且如此,长公主应如是,不知长公主此番作为犯的何罪?该受何刑?”
玉烟染忍不住要为叶铭拍手叫好了,天真年幼有天真年幼的好处,可以不惧旁人话语暗示,任性又直接地按照自己心意来,这看起来是要追究到底了。
玉兮捷脸上有些僵硬,他现在完全没闹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也不明白柔章为何要在这样一个重要日子,在西罗使者都在宫中时下狠手刺杀玉烟染,他本想先哄了西罗几人回驿馆,自己秘密调查一番,可看样子,西罗这个小太子并不好哄。
“太子,柔缈未醒,如今就给柔章定罪,为时尚早,请太子稍安勿躁,莫要再说此话污了长公主名声。”玉兮捷微微警告。
玉烟染听了此话,更加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玉兮捷心中的地位远远赶不上柔章,尽管她觉得玉兮捷的推辞没问题,如果易地而处,只怕她也会这么说,可不知怎的,心中还是有点悲凉。
她心想,现在殿中争论的这两个人,向着自己也好,不向着自己也好,都只是视她为两人博弈间的一颗棋子,既然如此,那也不能怪自己反过来利用他们俩。
皇后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召来卢太医询问玉烟染的情况,卢太医瞧见叶铭一脸担忧的模样,故意往重说了说。
叶铭果然垮了脸色,扒着玉烟染的床道:“本宫今日不走了,要在这里看着姑母才能心安。”
皇后变了脸色,“这”后宫住着一位别国皇子,这算怎么回事?
卢太医适时提议,宫中还有宴饮,他复诊也多有不便,不如让公主回府静养,还方便太子殿下前去探望。
叶铭欣然同意,皇后也同意,玉烟染如今就是个烫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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