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可是人又回来了。”
玉烟染撂下书,问:“什么意思?”
西塘皱眉道:“公主,小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们把那位殿下送回驿馆就要回了,可是他让自己的小厮告诉我们,让我们别走,在门口等一会儿,他说公主说了让我们听他的,于是我们只能等着。”
“然后呢?”玉烟染有种不妙的预感。
“然后,那位殿下进了驿馆,没过一会儿又出来了,还带出来了两个包袱。他一出来就上了马车,让我们赶紧回来,那边是驿馆,又官兵在,小的怕引起麻烦,于是就驾着马车回来了”西塘立刻跪下,“公主,小的是不是办错了差事,小的有罪!”
玉烟染扶额,叹了口气,岳琮居然还收拾了包袱过来,难道想私奔到她公主府来?
“你起来吧,他在何处?”是她自己没防备岳琮,让下人听他吩咐的,眼下人都已经带回来了,也不能怨西塘。
“殿下在前院,烛夜姑姑带人招待着。”西塘怯怯道。
“嗯,本宫去看看,你下去吧。”玉烟染穿好鞋子,往前院去。
在路上,烛夜拦着她,小声道:“公主,奴婢看这位殿下来者不善啊,您小心些!”
玉烟染忍不住失笑,“姑姑放心,这是我的地盘,他奈何不了我的。”
她走进正屋时,岳琮正坐在左首第一张椅子上喝茶,神情舒适又惬意。
玉烟染轻轻咳了咳,道:“不知岳琮殿下再来有何贵干?如果是担忧翁誉殿下,他还没醒。”
岳琮站起身,缓缓摇了摇头,从袖子里抽出一张信纸,递给玉烟染,用满含期望的目光望着她。
玉烟染愣了愣,不想接,她跟岳琮今日是头一次见面,可岳琮对她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两人已相交多年,甚至隐隐有一丝撒娇在里面,让她难以拒绝他的请求,她对此有些不适应。
岳琮眼睛里的光芒一下子暗下去,他的神情在一瞬间变得无比沮丧,虽然他的眼神仍旧温和,但那里面已经逐渐蓄上水光了。
什么情况?他,他竟然快哭了?
玉烟染觉得自己败了,她默默抽走了他手中的信纸。
展开一看,果然,上边写着:“公主,琮能搬进你府上住吗?”
“”
玉烟染抬眸,严肃地看他,冷声问:“你跟翁誉殿下串通好的么?”
岳琮摇头,连比量带画,可惜玉烟染看不懂,她到里屋取了纸笔,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写。
岳琮写道:“公主别管他,让琮搬进来吧。”
“”玉烟染忍不住问他:“为何?”为何要进我公主府,他又不是像百里渔的小孩子,不知道进了公主府要做面首的吗?
岳琮很快明白玉烟染问他什么,这次他早有准备,又从袖里抽出一张纸。
“琮不想回黎山。”
玉烟染一愣,抬眸,岳琮浅色的眼眸中满是祈求。
“为何不想回去?”她轻轻问。
岳琮想了想,在纸上刷刷写着。
“那边没有亲人了。”
玉烟染捏着纸,一言不发。
岳琮是黎山国主的嫡子,他说的亲人应该不是血亲的意思,而是亲近的人。据说他很小的时候就来元京了,也许在他来心里,驿馆中的这些人已经比他的父王c他的家人更令他熟悉,他本就身体有疾,也许比常人更加难以接受周围环境的巨变。
岳琮有些着急,正要再写,静影来报,“公主,翁誉殿下醒了。”
玉烟染喘了一口气,吩咐道:“知道了,赶紧去请太医再来看看。”她转向岳琮,“殿下请容本宫考虑片刻,我们去看看翁誉殿下吧。”
岳琮眼中露出一个满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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