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砾醒酒后,虽说对将心事吐露给翁誉有点后悔,但想想翁誉劝他的那些话,他便打算暂时放下羞耻心,着手准备对付湛王,毕竟湛王就住在长公主的后院,近水楼台先得月,自己要想得到美人芳心,得加倍努力才行。
但是最近玉烟染大部分时间都在宫里,回来的时间很晚,她看起来那般倦怠,府里上到众质子,下到丫鬟小厮,能不找她的事都不找她,自己却不好耽搁她歇息的时间。
于是,陶砾打起了萧玄泽的主意,总体来说这个主意便是:湛王去哪他便去哪,让湛王没机会同长公主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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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后,萧玄泽从屋里出来,再一次不出意料遇见陶砾后,他倚在门边,淡淡道:“你还有什么事?”
“想与殿下手谈一局。”陶砾随便扯了个理由。
“我棋艺不精。”
“我可以教你。”
“我认输。”
“”陶砾瞪着他,“你就是不想理我呗?”
“你又没正经事。”萧玄泽绕开他。
“你去哪?不许你去打扰长公主休息。”陶砾斩钉截铁。
萧玄泽挑眉看他,“你很怕我去见长公主么?为何?”
陶砾在心里给自己打了好一番气,扬起下巴道:“我心悦长公主,还请殿下成人之美,莫要横刀夺爱。”
萧玄泽哑然失笑,抬头淡淡吐出两个字:“我不。”
接着拂袖而去。
陶砾气了个捯饬,赶紧跟在他身后,萧玄泽听见了脚步声,却没理他,左拐右拐后去了周恒衷的院子,陶砾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以后,直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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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纭居。
“陶砾果真是这么同你说的?”玉烟染刚吃过早膳,云梦给她梳头。
萧玄泽坐在西次间,两人之间隔了六扇绣百鸟朝凤图的纸屏风,他盯着那些惟妙惟肖的珍禽眼睛处镶嵌的各色宝石,心思却全都在屏风后那道曼妙的身影上头。
“不错,看上去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他道。
玉烟染从屏风后头走出来时,已经换好了宫装。
坠地三尺的芙蓉锦妆花长衣,下身是流云一样的水红色细纱留仙裙,臂弯里挂着绣团云和金银花的丝质披帛,梳着堕马髻,簪两支红宝石簪子,耳挂一对儿水滴状琉璃珠子,明媚得整个屋子都被照耀了起来。
她每走一步,簪子和耳坠便轻轻一晃,映得眼眸中越发流光溢彩,看起来她昨晚睡得不错,整个人容光焕发。
云梦从屏风后头绕出来,低着头给她整理衣袖和下摆,弄好以后便轻手轻脚退了出去,将屋子留给两人说话。
“若没有他利用八皇姐那一出,我便信了他。”玉烟染轻轻开合的唇瓣上染着红脂,娇嫩诱人,唇角轻轻向上卷起,吐出的话语却如地底泉水,冰冷彻骨。
萧玄泽看着她,再次提醒,“你心里要有数,他对你未必没有真心,但你不可对他放松警惕。”
“容灏的亲事办完,我会找个理由将他送出府。”玉烟染道,“这是我给容灏的最后一次机会,他若还要来打我的主意,不管下次来谁,我都会不手软地杀了他。”
萧玄泽点头,“但愿陶砾能记得你的好,别辜负你一番良苦用心。”
——
玉烟染进宫后,萧玄泽去了前院,陶砾本不该在这,却早已在此等他。
陶砾主动挑衅,萧玄泽从容回嘴,下人们在一旁望着这边紧张的气氛,不敢言语。
一个眼生的小厮过来,说柔霞长公主来请陶砾殿下去猫舍帮忙。
陶砾这才极不情愿走了,他走后,萧玄泽的目光阴沉了下去。
这几日,柔霞与陶砾的联系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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