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大家在院中用过早膳,早早来到行宫大殿上候着。
倒不是急着来要个说法,只是若来的比皇上晚,倒显得礼数不周。
玉烟染悄悄问萧玄泽:“你听见袖箭的声音了?可知道从什么方向来?”
“当时校场上声音嘈杂,只听到了袖箭穿风而过之声,至于方向,我判断不好。”萧玄泽回答得很坦诚。
“那你猜会是谁干的?”
“宁王。”萧玄泽道。
玉烟染诧异,望了望对面谈笑风生的玉容灏,道:“他是我们队的人啊。”
“那又如何?”萧玄泽冷冷瞥了玉容灏一眼,道:“当时你惊马,连仪王都知道追上来救你,只有他不紧不慢,我便是怀疑他,也是理所当然。”
玉烟染哭笑不得。
两人闲聊几句,便听许怀升高声喊:“皇上驾到!”
众人跪拜,玉兮捷携皇后而来,他先是与诸国使者叙了话,这才顿了顿,说道:“柔缈?”
玉烟染从人群中走出来,“臣妹在。”
“你今日感觉如何?”
“多谢皇兄关怀,卢太医给臣妹开了点压惊药,臣妹已好多了。”
玉兮捷点点头,这才道:“朕已派人找到你那匹受惊的黑马,只是那马接连撞了好几棵树,又被野鹰分食,已经带不回来了。”
“是。”她静静听着,隐隐觉得还有后文。
果然,玉兮捷道:“但朕派去的人查看了马背各处,上面并没有袖箭刺伤的痕迹。”
这话一出,殿上众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如果根本没有什么袖箭造成惊马,长公主为何忽然纵马扑向了仪王殿下?
大殿上无人敢说话之际,玉容涵提出了疑问:“父皇,不是说马匹被野兽啃咬过吗?也许那痕迹被掩盖住了也未可知啊。”
皇后拼命给他使眼色,可惜玉容涵视而不见。
玉兮捷看向展决,展决道:“殿下所言不错,马匹主要是四肢被扯断,内脏被掏空,外表的皮肉基本完好,而且如果真有袖箭造成的伤口,也不会那么轻易完全损毁。”他望了望玉烟染,又道:“比如长公主用簪子刺伤马脖子的伤口,依然鞥能看出痕迹。”
玉容涵点点头,退了回去,从始至终神情淡泊冷漠,好像当真只是提出了一个疑问,疑惑解了,他便不在乎事情结果。
玉兮捷淡淡瞧了他一眼,问:“容涵,湛王殿下昨日说听见袖箭破空的声音,朕看你与他武艺不相上下,你是否听到了那声音?”
玉容涵沉默片刻,似是在认真回想,这才道:“回父皇,当时长公主与湛王被围在圈内,他们两人之间离得近,而儿臣与几位姑父都围在外侧,相对远,是以儿臣并未听到什么声音。”
玉容涵这一番回话相当冠冕,但众人也都理解,袖箭一定是他们队伍的人投的,这些人都同他关系匪浅,他当然不能说听见了。
但他如此说,却不能作为没有袖箭的证词——也许真有,只是他没听到。
“柔缈,你来说说当时惊马的过程。”玉兮捷又问。
“是。”玉烟染在来之前已经想好了如何说,此时答得顺畅。
“如此说来,你这马惊得的确蹊跷,而你扑向仪王,也是巧合。”皇后挑眉凉凉道,神色带着讥讽。
“是。”玉烟染平淡道:“且湛王能救下我,臣妹也觉得是巧合,毕竟湛王殿下太胡来了。”
众人皆惊讶于她会如此说,一来大家觉得还挺有道理,当时的情形所有人亲眼目睹,若是没有湛王,玉烟染必然要被疯马带着冲出校场,绝不会好端端站在此处。
没有人在害别人时能不要命,除非有什么深仇大恨,长公主和仪王还疑似结党,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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