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客官这么大方，我立刻照办。”

    翁誉却已抬步走了出去。

    青墨快步跟上，心里叹了叹。殿下心中还是多有不忍吧，毕竟柔霞长公主受的都是无妄之灾，他们殿下利用她的情意确实对她并不公平。

    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公平呢？他们殿下遇到的事就公平么？他所受的委屈，哪有人给他撑腰呢？这世上就是人踩人，他们明哲保身，却不妨别人不择手段，他们为了保护自己，只有先下手为强。

    ——

    翁誉回到院子时，雨已经停了，他和青墨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青墨，去烧水，我想沐浴。”翁誉脸上有压抑的疲惫。

    “是，殿下。”

    等翁誉洗好后穿着中衣从净房出来时，抬头一看，大吃一惊。

    萧玄泽正悄无声息坐在他的桌边，目光冷沉地望着他。

    “湛王殿下？这么晚了，你找誉有事吗？”翁誉无端紧张。

    萧玄泽幽幽道：“我为何来找你，你猜不出吗？”

    “请恕誉的确不知，殿下不若明——”他话还未完，突然瞪大了眼睛，因为萧玄泽已如猛虎扑来，仅一眨眼就移到了他近前，抬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萧玄泽浑身散发出的可怕气息像是被激怒的野兽，满身的桀骜残忍，那张端朗的脸上此刻满是杀意，冷漠骇人。

    翁誉大惊，从气势上就弱了一大截。他们都知道湛王同这些人不一样，他身上始终浮动着一丝杀意，这种威压感是从血池中搏杀出路的人才有的。

    但同时湛王也是矜贵的，他从不主动释放自己的威仪震慑别人，他高傲地保持着与人疏离的姿态，只叫人若有似无感应到他的气场，在让人知难而退的同时也给了对方足够的尊重。

    像是一头威风凛凛的雄狮，从容而暴力地统治着他的领地，却不屑随时随地露出獠牙威胁猎物。

    然而此刻的他在翁誉面前展示了真正血腥残暴的一面，完全的力量碾压下已叫翁誉退无可退，但还不够，萧玄泽似乎下了决心要摧毁他的全部意志。

    他拖着翁誉，袖子一扫，桌上杯盏应声落地，翁誉被他一把摁倒在桌上，脸贴着漆过的桌面蹭过时，一阵涩意后是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何要害她？”

    翁誉的脸被压变了形，勉强应道：“我没有害她。”

    萧玄泽面目表情，拎着他的脖子把他上半身提起来，接着又一巴掌狠狠砸下去，翁誉只觉得自己被撞得眼冒金星，不自觉发出一声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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