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轻轻道:“是另有烦心之事,殿下。”
萧玄泽静静等着她说。
玉烟染忽然之间有些烦躁,盯着他突然道:“我记得,曾经和殿下说过一句话:于殿下而言,我并不是能让你亲近信任之人,所以,让你不要学八皇姐那样称呼我,殿下可还记得?”
“记得。”
玉烟染上前一步,因为距离更近,她抬头仰视他,又问:“今时我便想问一句,于殿下而言,如今的我可是你能亲近信任之人?”
萧玄泽沉默地望着她,屏息敛气,生怕自己在那双琉璃一样的双眼里泄露出任何情绪,他一动不动。
玉烟染固执地望着他,她鲜少这般不善解人意,她明明看得出他不想回答,但就是要他亲口说。
无奈下,他吸了一口气,温声道:“于我而言,这世上的任何一人都是不可信的,但是长公主可以信我,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
玉烟染慢慢垂下头,挡住眼里的失望,轻笑道:“既然你觉得没有什么人是值得信任的,那你为何还要求我信你?殿下不觉得这是个悖论吗?”
“我不相信任何人,这对我来说早已习以为常,我不会为此感到痛苦,”萧玄泽轻声开解她,“但你不一样,如果你一定要相信谁才能熬过难熬的事,那我告诉你,你可以信我。”
玉烟染摇摇头,疲惫地叹了一口气,将身上披着的外衣脱下来,递给他,冷漠道:“我不冷,你拿回去吧。”
“你何必如此,会受寒的。”他温声劝道。
“我若冷了,自会回去,或者把洞庭叫起来给我拿衣裳,用不着殿下操心。”玉烟染把衣裳又往前递了递。
她的意思很明显,既然你对我无意,就收回你的关心,说白了,她就是想要他一句真心。
偏偏这个时候,他给不起她真心。
萧玄泽默默伸手接过那件长衫,但第一次竟然没有成功拿回来。
玉烟染紧紧抓着它,鼓足勇气无声凝视他,像是在问他确定要这么做吗?
“长公主。”他轻轻唤了一声,便沉默下去,阴冷的风吹着那件衣裳,吹着他和她冰凉的心。
长公主,多么敬重正常的称呼,不是柔缈,也不是缈缈,就好像这几年的种种都是错觉,他敬她为主人,她待他如宾客,如此而已。
玉烟染慢慢松开手,她是他眼里的聪明人,这种时候自然不该胡搅蛮缠。她抿了抿唇,忽然忧伤地觉得聪明是一种最要不得的个性,让她连揣着明白装糊涂都难以做到。
“我困了,殿下也早点歇下吧。”她默默转身,轻轻进了屋子,背手关上门,把他和不切实际的念想一起关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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