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风离开长公主府后没有立刻回东都,而是在外面逗留了一会儿。
他想等着听听府上的消息,瞧瞧自己成功了没有,顺便平复一下心情。
柔缈长公主的卧房内竟然有湛王殿下的佩剑!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北晋尚武,成年的贵族男子通常会有自己特别的佩剑,奇风地位低,以前跟在秦师爷身边侍奉,但也曾见过定国公府家两位公子的佩剑,都极为精致夺目,做工巧夺天工,他见到那把剑的第一眼就猜到那是湛王的宝剑,他竟然把那么贵重的东西给了柔缈长公主!
奇风心道果然,自己的直觉没错!湛王殿下和这位长公主如此亲近,难怪会因为她连大业都要舍了,此女真乃妖女,不除早晚祸患无穷!
谁知他左等右等也没等到有人报丧,眼见日薄西山,他不敢久留,只好提前离去。
后来回到东都,得知玉烟染没有被毒死时,他有点失望,但很快又振作了起来,因为他还留了一招,可以达到一样的效果。
翌日一早,玉烟染从芸乔院醒来,这是从前岳琮住过的院子,她将就一下住在东厢,睡得也还算不错。
洗漱过用过早膳,去前院理了理账,弦月来道:“长公主,屋子收拾停当了,您去瞧瞧吧。”
玉烟染放下账本,随她回了纷纭居。
屋子里果然焕然一新,屋里放眼一望都是陌生的家具摆设,沉水香的气味混着淡淡木香,味道有些古怪。
“平日里让工匠多做出几套家具来果然没错,急用的时候摆出来也毫不逊色。”
弦月道:“是啊,但这次总是仓促,长公主还有机会再换更好的。”
“不用更好的,就如此吧。”玉烟染神色淡淡的,半点也不在意的模样。
“姑姑,让洞庭去请湛王来,我有事与他说。”玉烟染淡淡吩咐。
“是。”
萧玄泽自然知道她因为什么叫自己来,莫非她是有了新想法?
昨日他回去后问过无涯,可无涯说自己没瞧见任何可以的人。
“殿下请进吧。”静影把门打开,朝他行了一礼,萧玄泽跨进屋内。
正屋没人,萧玄泽竖着耳朵辨了辨方向,想了下,抬脚往西次间去。
他故意把脚步声跺得响一些,免得她把他当成登徒子,吓着了。
柔缈在搞什么名堂?把自己叫来却不露面,他四下看了看,难道是邀他来赏新欢的家具?
直到里屋出了动静,他才抬头瞧去,这一瞧竟然直愣愣怔在原地。
玉烟染穿一身蜜合色襦衣襦裙,从暖色的帷幕后头走出来,仿佛带了一身曦光。
她静静走向前,步子稳稳的,手上捧着一把陈旧的宝剑,那把剑虽然古旧但依旧散发着锐利寒光,而她却眉目宁和平静,一身光华气质远远压住了这场景的古怪。
萧玄泽之所以怔住,是因为他认出了那把剑,那是他的佩剑,作为云泽时的佩剑。
当年从无缘峰扔下去被刘护卫捡了回去,柔章死后这把剑被玉烟染留下,最后又重新回到他面前,不可谓不是一个神奇。
他惊讶、触动、感叹,万般情绪如鲠在喉,简直让他在这一刻无比想要拥抱她,怜惜她。
设身处地地想想,他实在不知这些年她是怀着何种心情保存着这把剑的。
可他不能在她面前露出端倪,既然早早就决定埋葬了过去,往后就没有机会在她面前承认了。
既要瞒,那便瞒一辈子。
“殿下,”玉烟染没察觉他的不对劲,因为此刻她也有点紧张,她紧紧托着这把残剑,像是把自己主动暴露在一个她未知而无法掌握局势的地方,充满了不自在。
“这个这就是我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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