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泽打断她，揪心道：“快过来。”

    玉烟染无声看着他，像是变成了山顶的一棵树。

    时隔五年，他猜中了答案。

    “云兄。”她煽动嘴唇，轻轻喊出了这个阔别已久的称谓。

    “对不起，烟染。”萧玄泽静静望着她。

    玉烟染的眼泪顿时流了一串，眼前模模糊糊闪过第一次相见的端午，他见到她时满脸错愕的模样；闪过他因为周恒衷进府愤怒的模样；闪过他大手一挥把葫芦巷子的院子让给赵芊雪的模样，他像一个影子一样跟在自己身边好几年，她明明回头就能看见，可从来没有发觉。

    “我”萧玄泽语塞，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他隐瞒三年的事实，而说实话，他也从不后悔这样隐瞒，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天意。

    天意让他们在分别的前一刻，经历这样残酷的考验。

    “为何不说话？”

    “我并非有意骗你。”

    “云兄，你别告诉我，三年多的时间，你没有机会告诉我你没死。”玉烟染语无伦次，可思绪竟然出奇的镇定。

    “烟染，你一直活在过去里，你该往前看。”

    “往前看？”玉烟染眼底一片空茫，偏头疑惑道：“是因为我狠辣无情灭了柔章长公主府，让你害怕了吗？所以你不肯与我相认？”

    “不是的，你知道不是的。”萧玄泽的心像是被剜去了一块。

    “我不知道。”她茫然地摇头，“还是因为你怕我就此缠上你，不许你回北晋，让你多了累赘？”

    “不是的”

    “就是这样！”她弯腰大喊了一声，回声在云间回荡成一片。她重新睁开眼，眼底一片寒芒：“你一直这么想，因为你没把握这件事让我知道后，我会做出什么来，是吗？你心里一直有隐患，甚至一度不肯接纳我，直到后来陈王谋反，让你改变了主意。”

    萧玄泽无力地站在雨里，满身冰冷。

    “你亲眼看到了龙虎军的实力，而你需要庞大的兵力打回北晋向父兄复仇，所以平定谋反以后，你便接纳了我，对我百般好，让我相信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不会舍得伤害我。最后，利用萧珣的威胁，诱惑我主动答应同你回北晋。”

    “你赢了，云兄。”她说到这儿，轻声笑起来，“我的确已经通知龙虎军整顿好队伍，只等着你离开北晋，我便可以把他们派出去，你的目的达到了。”

    萧玄泽道：“烟染，我对你的情意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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